那人又不说话了,好像伤很重,吐口气都会痛,花泣只好自己开始想办法,自己没有施救的东西,那些人自己应该有吧?
转身朝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走去,地上是没有他们的行囊,但那几匹没跑远的马上好像有,走过去拿来了三个行囊,是从三匹马上面剥下来的,回到那个一息尚存的人身边,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都是些银票银子和衣服之类的,倒是找到了几个小瓷瓶,但瓶身没贴字,也不知是不是药,或者是良药还是毒药,怎敢乱敷,这样可不行,花费的时间越长,那人越是没救,想想,救人得先给他止血把弩拔出来吧?但是她现在什么都工具都没有,难道就这样直接拔出来?书里说这样会流血而死的吧?
情急之下,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秦书玉受伤被背回来,杜鉴给他治疗伤口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看着,对,没学过这些,照样画葫芦总会吧!
找东西,剪刀?没有,在那几个尸体上倒是找到个匕首,纱布?没有,割了布条下来,酒?倒是有,在一个行囊里翻出来的,还差什么?火!没有!最重要的是没有金创药,这几个瓶子里的不敢用,可以忽略,只能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草药,还真的给她找到了几株三七,又拔一把白茅根,自小在山村里长大,对这些草药不陌生,村里人劳作磕破点皮的时候,都是把这些草药洗净嚼烂了敷上去,立马血就止住了。
一个不懂医术是什么的人,现在要给一个重伤的人治疗,这本身就是成功率极低的事情,十拿九稳的就能给治死,花泣没想过会不会把那人给弄死,反正如果自己现在什么都不做,那人铁定是个死。
捡了两颗坚硬的石头敲了半天,生起了一堆火,撕开了那人的衣服,喝了一口火辣的烧酒喷在伤口处,把匕首放在火里烧红,对着弩射中的位置切下去,这样弩就能轻松的拔出来,不至于直接勾出一块肉,极小的一坛烧酒,节省着倒上去清洗,还知道从自己的行囊里翻出绣花针,拔下几根长头发把伤口给缝上,然后敷上已经嚼烂的草药,再把布条绑上去,这才处理了一个伤口,那人的身上还有两处,还好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也没有射穿内腑,不然,也没有花泣什么事。
把剩余的两处弩伤处理妥当之后,花泣一身冷汗的已经累瘫在地上,看那躺着的人,自己在他身上乱切乱拔还乱捆,竟然哼都没哼一声,好像已经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救,反正自己尽力了。
忙完了这些,花泣抬头看天才知道,日头已经下山了,这里离川口县还有半日路程,夜晚是断然赶不了路了,这山沟里,晚上想走也看不见路啊,再说地上还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就这么撇下走了,那也等于自己白忙活半天,晚上指不定给野猪拱走。
趁着天还没黑,花泣在离路边附近的山坳里找到了个小石洞,想着把那人拖过去石洞里,可那人身上有伤口,硬拖怕是会拖死,背着自己也背不动,弄上马根本不用想,有那个力气能把人举起来放马上,自己不成了金刚大力士了么?
想了想,从地上那堆尸体里找到了一把大刀,费老大力气砍下来两条粗枝当棍子,又割来藤条拉开交叉绑在两条木棍上,有如一个软椅,把那人拖上去,藤条绑在肩上,两手抓着两条木棍,就这么扛着藤条拖着那人去石洞,还真的就让她给拖过去了,把人放在石洞里,转身就过去把自己的马也牵了过来,其余的她就没法管了,晚上怎么度过还不知道,那山口躺着七个死人,想想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