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乙：“我知道。”

两人把马车驾驶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准备等着主子睡醒。

凌晨的温度冷得刺骨，植物上都结起了剔透的小冰晶，周围安静得连个虫鸣都没有，不过天气这么冷，虫子想叫估计也叫不出来。坐在位子上的两人齐齐叹了口气，就用内力交流起来。

思想较为单纯的侍者乙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主子这样亲昵的抱着一个人睡沉了，你说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侍者甲相对之下就冷静了许多，“主子的意思我们不要随意揣度。”

“自从那个丫环失忆后，我还是比较喜欢她的。”侍者乙低着头，虽然不是太懂什么勾心斗角，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丫环如果再和主子沾上什么干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并且在多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救过他的命。

“从上次你冒险救她我就看出来了。”在所有同伴中，侍者甲和侍者乙的关系最好，也最了解他。

“你说，这次我们把主子他们从井里救上来的时候，那个丫环是不是认出我了？”侍者乙想起之前被一直盯着看的事。

“怎么可能？且不说当时你是蒙着面的，就凭你拎小鸡一样的姿势，她当时就不可能看到你，当时情况紧急，说不定她连你的存在也没察觉到，这次盯着我们看，估计是……好奇吧。”其实侍者甲也是比较疑惑的，听说女人有很强的直觉，但也不可能真的强到认出当时救她的人。

“也对啊……”

“无论主子做什么，主子就是主子，他是我们的天，即使有一天他做了我们并不认同的事。”他们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这样，即使别人嘲笑说他们是愚忠，他也不在意，因为如果没有主子，他们现在都不可能存在。

“那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忤逆主子，但是正确的事呢？”侍者乙的语气里无法分辨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为了主子，我会亲自手刃你。”侍者甲说得很严肃，“但我希望永远也不会有那天。”

“我开玩笑而已。我只是个小小的影子，在主子面前就像蝼蚁一样，就算胆敢忤逆主子，我也帮不了任何人，结果也没有一点意义。”他只是影子，是主子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