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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铭熙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游移,将她散落的碎发温柔的拢到耳背后。每一个动作是那么细腻,那么用心。
离开皇宫也好,有些事迟早需要一个了断。
无绝在夜铭熙握住她手掌时已惊醒,自从爹娘死后,她的警觉心很高,夜里即便是入睡也是半醒状态。
铭熙,我们之间可还回得去当初?
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了双双入睡的夜铭熙和无绝,两人居然手握手一同睡去。这似乎是两人离开彼此之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我去,你歇着。”趴在床榻边的无绝开口起身,人已经走到了房门边。
打开门看到太后抱着臻翎,“孩子好像有些不妥,呼吸很微弱。”
一听儿子身体有异,无绝急忙抱过孩子,夜铭熙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强忍着伤口,来到无绝身后。
他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夜铭熙马上又缩回了手。
“我抱翎儿去找白逸。”无绝说罢就想走,夜铭熙拉住了她。
一脸忧心忡忡的他轻声开口,“一起去。”
太后并未同他们一起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玉面郎未曾离开,他怕夜子墨和陈中天会派人来暗杀夜铭熙,所以一直守在无绝的院落里保护他们。
“还不出来吗?”太后背对着玉面郎而立,要他出来相见。
玉面郎知道自己瞒不过眼前人,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见太后。
来到太后面前,他看了眼这一夜之间落魄的人。
“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唯一作对的就是这件好事。”玉面郎暗指臻翎生病另有原因。
面对玉面郎的冷嘲热讽,太后却没有生气。
先帝那么多儿子之中,眼前这位的脾性最像先帝,只可惜先帝去的早,若不然,今日的真命天子恐怕是眼前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皇位对于我而言并不稀罕。相反,多亏父皇当年无情无义,驱逐我们母子两离开皇宫被免为庶民,不然今时今日的我早是权力的傀儡。”他一眼看破了太后的想法。
听着玉面郎的话,太后不胜唏嘘。为何人人都看明白了,她却始终看不透。
要是她一早就放手,现在儿子也不会身受重伤。
太后向庭院走去,脚步极慢。玉面郎跟随在她身后,两人来到庭院中,站在院中,迎着冷风而立。
“恨吗?当年的事也有一半原因出于我身。”太后追忆当年,后悔莫及。
玉面郎双手抱臂,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恨?好笑,你这种人不配拥有别人对你的恨。”
是啊,恨的反面是爱,恨一个人是证明了,爱过此人。
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太后会抱着他,哄他入睡。夜铭熙比他年长,太后对他也有过倾注之心。
一路走来那么强势的太后,因玉面郎的一句话竟落下了泪。
“母妃死的时候握着我的双手,告诫我,就算死也不得回皇宫。她这一生颠沛流离,不想我重蹈覆辙。”说起皇宫两个字,玉面郎咬牙切齿,对那座牢笼充满了憎恨。
太后绝望的闭上双眼,随即睁开,望着摊开的双掌。这双手染上了多少血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为了皇位,为了权势,她连儿子都能算计,所有人都可以。
“皇兄一直在保护我,如今被你识穿身份我不意外,有我在的一日,你休想伤害皇兄,利用他。”玉面郎停止背脊,丝毫不畏惧眼前的太后。
寒风吹来,扬起他随意披散的如墨黑发,那眉眼尽是先帝以往的风采。
把孩子送到白逸房中,来开门的花舞影一脸睡眼惺忪,见到无绝马上跪在了地上。
白逸一听是无绝来了,睡意顿时跑光光,利索起身穿衣,以防失礼于人。
抱着孩子进了房间,白逸早已坐在了大圆桌边。
“宫主,我迟早寿命不长,被你奴役的筋疲力尽而身亡。”白逸一副大爷我不爽的口气。
无绝没理会抱怨的他,抱着孩子坐在了他对面。
“孩子好像发烧了,呼吸也微弱。”她是没养过孩子,有些事自然不懂。
夜铭熙也是,就算把孩子交给了张颂?,多半时间也无暇顾及孩子,只是偶尔抽空去看看而已。
白逸替孩子一把脉,不客气的对无绝翻了个白眼。“宫主,公子身体根本无碍。至于发烧,一定是给他盖的太多,呼吸微弱完全是因为公子睡得香甜。”
如常问题被白逸一一解释后,无绝脸上有些挂不住,知道是太后出的手段,起身后把孩子丢给了夜铭熙,她则什么也没交代走出了房间。
似乎明白什么的白逸,马上哈哈大笑。贱人不是说无绝很厉害吗?现在他算抓住无绝的软肋了,下次就拿她的儿子做挡箭牌,她肯定会乖乖束手就擒。
夜铭熙抱着沉睡中的儿子,看着儿子的双眼充满了柔柔的父爱。
当抬头对上白逸的眼,那双深邃的眼,眸光冰冷。
“你若打臻翎的主意,我保证你会死的更惨。”他抱着儿子走出了房间。
坐在椅子上的白逸待夜铭熙离开,方明白过来夜铭熙那句话的意思。
这一家真是可恨极了,都不是省油的灯。夜铭熙本是真命天子,手握生杀大权,自然是人上人。无绝更不简单,江湖人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刚才他的想法居然会被夜铭熙识破,思来想去白逸心有不甘,咽不下这口气。
“公子,你有所不知,宫主的身世很可怜。日后你就知了,我劝你少打小公子的主意,否则玉面郎第一个不饶你。”花舞影坐在了白逸的大腿上,冲他妩媚一笑。
出了白逸的院落,无绝走着走着竟走到了魔殿。
偌大的魔殿空无一人,无绝站在魔殿中,环顾魔殿四周,万幸她还有容身之所。若不然当初离开皇宫会,她只怕露宿街头。
夜铭熙跟着无绝的脚步也进了魔殿,看到伫立在原地的她,他望着她的背影。那火红的裙衫似她那满腔的怒火,她对自己有恨这不难理解。
“当真你我覆水难收?”夜铭熙立于她很厚,声音不疾不徐。
无绝听着夜铭熙的话,迅速转身。“你赐菖灭门之罪,我父母死于你手中,陪伴我的容蒲也成为你算计之下的亡魂,将我活埋,要我怎么原谅你,你说啊!”
他没有开口回答,轻拍着孩子的背脊,好让他睡的安稳些。
事到如今,由此结果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我这么做另有原因,你可会相信?”夜铭熙抬头,那漆黑的双眸看上去无比真切。
她顿时冷笑,“我不会再信你,绝不。”
夜铭熙抱着孩子离开了魔殿,他一步一步走的很缓慢,孩子有些转醒的迹象,他索性不再走动,抱着孩子坐在了回廊的护栏上,用宽大的背遮挡寒风,以免冻着了孩子。
“臻翎,你很明白爹爹的心对不?有些错爹爹没办法说出来,你娘认为的事爹爹百口莫辩。”他轻拍着孩子的背脊,竟对不懂人情世故的儿子述衷肠。
待夜铭熙离开魔殿后,无绝有些站不住,她鬼使神差的走出了魔殿。
沿着夜铭熙走过的那条小径一步一步向前走,等她走到时发现他抱着儿子坐在回廊下。
“爹爹有时候很羡慕你的大伯父,他是你娘的心头所爱,爹爹呢!只会做些伤你娘亲心的傻事,儿子啊,以后你可别像爹爹这么傻。”他说完兀自笑了起来。
低下头,吻上孩子的额头,他的动作充满了宠溺,眼神里溢满了柔光。
站在他背后的无绝没有再上前,静静地聆听着他说的那番话。内心奢望能听夜铭熙继续说下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对自己赶尽杀绝,爱陈丝雨可以忘乎所以。
听信陈中天的谗言,迫使菖被灭门。
听到脚步声传来。无绝躲在了暗中,她看到来人是玉面郎。
“皇兄,你怎么坐在这里,臻翎会受凉的。”玉面郎走上前来,低头看了一眼被夜铭熙抱在怀中的臻翎。
夜铭熙无奈笑笑,从扶栏上起身。
玉面郎看他的表情知晓有心事,“皇兄,还在伤神你和皇嫂的事?”
“小然,知我者莫若你。其实大皇兄会造反我一点都不怪他,只是我有不得不坚持皇位的理由。”夜铭熙说的认真,“陈中天已经知晓血莲刺青的事,我怀疑父皇也是死于宝藏一事。”
血莲刺青的事玉面郎听夜铭熙略说一二,他知道的并不多。
躲藏在暗中的无绝听到夜铭熙的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皇兄的意思是,血莲刺青图一定存于世间?”玉面郎有些奇怪,那些传说孰真孰假都需要求证。
夜铭熙点点头,欣赏他的洞察力。
可是血莲刺青图和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有什么关系呢?
抱着孩子的夜铭熙走动了几步,抱着孩子他的伤口有些发疼。玉面郎想到夜铭熙的伤口,主动抱过他怀中的孩子。
“蒲儿身上有刺青图,所以……”他话音刚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