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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院后，白非夜便将凌灵背在背上，缓缓往竹园走去。

“我想你带我去屋顶坐坐。”

耳边传来凌灵的轻声呢喃，他偏过头，二人脸颊相碰，他柔声说道，

“屋顶风大。”

“那……你背我去湖边走走？”

白非夜唇角无奈轻扯，“灵儿乖，湖边夜晚凉。”

凌灵当即面露不悦，渐渐袭来的困意又让她没精神和他争辩，她只好小声对他撒娇道，

“那你走慢一些好不好。”

“怎么了，不舒服吗？”

凌灵摇头，小脸上泛起幸福的笑意，凑到他耳边像讲悄悄话一般，

“因为我想你多背我一会儿，哈哈。”

白非夜心头一悦，将脚步放慢。

忽的鼻尖一凉，闻着他身上的花香要睡着的凌灵又提了些精神，她摸了摸鼻尖，一丝冰凉湿润的触感从指间传来，她抬眸看天，只见颗粒大小的雪花正速度极缓的从天而降。

她想起了第一次和白非夜在雪凝阁看雪的场景，又想到今日是他的生辰，自然上扬的嘴角轻轻扬起，

“冬季出生的你，雪一样洁白的你……”

一时兴起，她趴在白非夜的背上，轻声哼唱起歌来，白非夜星眸一凝，他停下脚步，静静地背着她，仔细聆听。

“冬季诞生的你，雪一样透明的你，不论四季，始终美丽……”

她的声音细腻轻柔，虽旋律是他从未听过的，但却像有魔力一般，动听且清晰，牢牢地印在记忆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怎么样，好听吗？”她眉梢轻抬，得意问道。

“这是唱的什么？”

“今日是你的生辰，专门为你生辰而唱的歌！”

“很别致，很好听。”

他唇边带笑，背着她继续走着。

“非夜，”突然一阵强烈睡意袭来，凌灵强撑着意识，轻声唤他，“以后你的生辰，我都陪你过，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好。”

“一直都要让我陪着你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白非夜看着前方，脸上笑意渐渐散去，

“嗯。”

“所以……我一定……一定要找到那个老头……一定要救你……一定……”

耳边的说话声慢慢停下，背着凌灵的手紧紧地抓住她，黑曜石般的双眸覆上一层复杂，他双唇紧抿，神色坚定地继续前行。

对不起，这一次又要失信了。

当他再次回到小院时，因下雪的缘故，青风青流在白逸修的命令下，开始收拾桌子。

白逸修走到白非夜身旁，抬眼望了望空中飘着的零星雪花，眼底泛起一层复杂，他轻叹一声，

“今年的初雪比往年都要来得早啊！”

“估计明日覆盖皇宫。”他轻声回应，语气严肃冰冷。

白逸修锦袍下的手握紧，唇边笑意尽散，“真要走这一步了吗？”

“臣弟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非夜……”

千言万语卡在喉咙，白逸修剑眉紧锁，盯着白非夜透着寒意的面容，良久，他垂眸走向不远处等着他的南宫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