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一愣,除了那夜请她入宫,她也只是在群臣宴时利用白非夜将她引出,派了云初一行人去刺杀,而此刻从她父亲口中却出现了“三番五次”这个词,她有些疑惑。
慕容止略带几根银色的眉毛下,两眼闪过一丝慕容雪从未见过的狠戾,他笑着看着疑惑看他的慕容雪,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头,
“乖女儿,服了药早些休息吧!那个小姑娘目前威胁不大,咱们慢慢和她玩。”
说完,他负手缓缓走出营帐。
说不上什么原因,慕容雪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笑起来竟会令人心生寒意,她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许是自己想多了。
正当她起身走到床边准备更衣之际。营帐内飘进一丝幽香,慕容雪只觉得这股幽香好闻至极,一时全身无力,顺势倒在床上,陷入昏睡。
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被察觉地悄悄潜进营帐内,确认慕容雪昏迷后,将桌上写了字的宣纸收起,又拿出一叠写满字的宣纸,放在角落的一堆还未书写的宣纸下面,确认无误后,又飞快消失在营帐中。
回到营帐后,在酒精的驱使下,凌灵叫来服侍宫女替她打了桶热水,撒下一层花瓣,一个人靠在木桶内享受着难得的泡澡时光。
这段时间她过得实在不顺心。。若持续这般每日脑子飞快转动,没有停歇的继续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猝死,像这样清闲的时刻,能有一点便是一点。
她轻合双眸,手中玩捏着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花瓣。
今晚在晚宴上发生的事她在脑子里仔细过了一遍,若计划顺利,那么瑾容那边应该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应该回来了吧?
察觉到一道强劲的内息出现在她周围,凌灵瞬间打起了精神,她坐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一脸黝黑,随从打扮的瑾容正站在营帐门口处,像是刚刚进来。
瑾容快步走向凌灵。。“小姐,我……”一边说着,一边顺势要将藏在衣服里的东西拿出来。
凌灵当即给了瑾容一个眼神,瑾容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要拿东西的手也缓缓伸了出来。
因泡澡有些泛红的小脸瞬间冰冷,看了一眼她挂在床边的腰带剑鞘,又看了眼床靠营帐一侧的角落处,冷冽地说道,
“谁教你的规矩,本城主正在沐浴,你这番没通报地闯进来,是想找死吗?”
瑾容先是一愣,瞬间明白了凌灵的用意,她立刻屈身捂住双眼,
“奴才有罪!还请城主大人饶过奴才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床边靠去。
“既然知错,还不快滚?”她背对着瑾容,继续靠在木桶边上,闭眼泡澡。
瑾容轻手轻脚将凌灵的剑鞘腰带取下,往木桶旁的小凳子上轻轻一扔,在剑鞘落下的瞬间提声说道,
“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然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营帐。
角落里的云晚见瑾容慌张离开,本想上去将她抓住看看她是不是今晚的那个小随从,又想到自己已经离凌灵这么近,此刻机会大好,若她就此动手,云初的仇不但报了,也替慕容雪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
她双眸一暗,悄悄走出角落,向背对着她正惬意泡澡的凌灵走去。
手中的匕首露出嗜血的寒光,云晚没做他想,举起匕首猛地刺向凌灵的头……
突然一阵水花带着强烈的内息打到云晚的脸上,她闭眼扭头,身体顺势被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