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群山环绕的山谷里,耸立着几座大型建筑,大型建筑周围又有不少的小房屋。如果有通晓阵法的术法高人站在高处往下俯瞰。便会发现,这些建筑的地形方位,都是按照一个阵法来排列的。
而在这些建筑环绕的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较场。在那较场中央,又有一个祭坛,祭坛上凭空悬浮着一把黑钢宝剑。
这宝剑通体呈黑色,由上乘玄铁石铸造而成,剑身刻有花纹,饰有七彩珠。刃如霜雪,寒光逼人,剑身镌刻两个篆字:赤霄。
祭坛的周围摆了一圈的普通瓷碗,那些瓷碗里,却是没有任何祭品。
“父亲,剑祭在下午就要开始了,那些人一个都还没到。”
一个长相俊朗,身材如黄金比例般的年轻男子站在一个中年男子身后,颔首说道。
“不急,他们会来的。”
中年男子负手淡淡道。
较场上就这二人,显得极为空荡,但中年男子却是十分平静。
他穿着一身紫黑长袍,国字脸,口字胡。双瞳淡漠深邃,气场强大,宛如古代大门大派的掌门人一般。
此人便是武家的现任家主武无敌,那年轻人便是他儿子武宗云。
“以往几年,这些人早就来了,今年却来这么迟,他们恐怕对我们有防备了。”
武宗云持着一柄银色宝剑,抱在胸前,皱眉说道。
武家虽是铸剑世家,但武家的子嗣同样也修习剑术,武无敌和几位长老更是剑道高手。只不过武家低调,许多人只知武家是铸剑世家,不知道武家也是个修习剑术的大派。不然的话,华夏的剑道大派也就不止是以一个‘剑宗’出名了。
“以往每一年都会死一个夺得宝剑的高手,也难怪他们会有所防备。”
武无敌摇头轻笑一声,却是无所谓地说道:
“但宝剑的吸引力何其大,我武家又传承上千年,所铸造的宝剑,是任何铸剑世家都不能相比的,包括他剑宗。老三那里已经传回来消息,说卧龙山庄来了不少武者,甚至还有不请自来的。”
“说明我武家的宝剑对武道界的人来说,依然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所以为父不担心他们不会来。”
武宗云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有些凝重地问道:
“这次我们布下剑阵,真的要取所有人的性命吗?这样动静会不会闹得太大了,万一这些武者所在的门派知道他们死在我们武家,会不会一同前来报复?”
“报复?”
武无敌突然大笑一声,将武宗云都吓了一跳。
“报复又如何?这是我武家最后一次剑祭,以上百人的鲜血祭剑,他们以为我武家每年都在铸造宝剑。但他们万万想不到,其实铸来铸去,我们每年所铸的都是同一把剑。”
“最后一次剑祭完成,这把剑才算真正的铸成,到时候交给老祖宗,他便能以此剑化肉身,从剑阁里面出来,助我们所有人晋升神境,踏入地仙。从此我武家便能逍遥于世,不受生死束缚。”
“到时候,他们来报复又能奈我们如何?”
武宗云闻言,身体一颤,也是有些激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父亲,老祖宗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武家的老祖宗一直是个传说,武家所有人都知道老祖宗的存在,他就住在剑阁里,一住两千多年。剑阁每一百年就会翻修一次,但也只是翻修外围,谁也不敢私自闯进剑阁里面,除了每一代的家主能进去见老祖宗以外,其他任何人不得入内,入者必死。
包括已经被选出来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只要没有真正继任家主之位,都不能进入剑阁。
武无敌微微皱眉,肃然道:
“老祖宗的来头,不许胡乱打听,你想知道,只有等我死了,你真正接任家主之位的时候,自己去剑阁里面问老祖宗吧。”
“不过我恐怕是武家最后一任家主了,老祖宗两千多年未从剑阁里面出来,这一次出来,他就要带我们所有人成仙,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老祖宗的来头。”
此言一出,武宗云便不敢再多打听关于老祖宗的来历,连忙颔首道:
“知道了,父亲。”
武无敌终于转过身来,拍着武宗云的肩膀道:
“你带着其他弟子,去检查一遍剑阵的法器布置,不能出现丝毫纰漏。今天事关老祖宗出关,更关乎我们武家的将来,任何布置要做到巨细无遗。”
“去吧!”
武宗云离开较场,领着一帮弟子在谷内一一检查阵法的法器布置,以及方位摆放。
要布置一个超大型的阵法,需要极其精密地推算法器的摆放位置,哪怕摆错丝毫,都可能影响阵法的发挥效果。
剑阵由二十四个法器组成,武宗云领着一帮弟子检查到最后一个法器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块血晶为什么会有一丝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