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安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他双手环胸,目光凌厉的盯着覃书的,像从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看出一丝丝的异样。
“本王并没有这么说过。”
“若是我杀了人,哪里还敢请大理寺少卿一聚。不过是有人,想害我罢了。”覃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落到了孟玉菀的脸上,不禁有些惋惜。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孟玉菀还是感觉到了,她脸上红红,有些难堪的躲了躲。
这让她身旁的男人也忍不住站在了她的身前。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让覃书忍不住笑出了声。
“本王有个人证,指定了您,说是您杀害了一个名唤小莲的丫鬟。”
“我并不认识什么丫鬟,也相信王爷不会冤枉好人。”覃书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用帕子捂住嘴,转了转身子,咳了整整一刻钟,才缓过来。
覃书擦了擦嘴,有些歉意的冲着秦景安道:“我自小身子不好,您别介意。”
“苗疆之人不是会蛊术么?为何你还如此?”孟玉菀眼尖儿,看见了覃书收起来的帕子上沾了些血,还是黑色的,明显是不正常的。
覃书似乎没有想到孟玉菀会突然说这种话,他错愕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
“我这个啊,娘胎里带出来的,是治不好了。想必王爷也清楚,上一任圣女被软禁时突然暴毙,而那时我才刚生出来半月。什么暴毙,不过是中了慢性毒药,时间一到就去了。”覃书说到这时顿了顿,眸子里划过一抹悲伤之色。
“覃书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当年的那一桩案子。我要翻案,替她洗清冤屈。”
当年的那件案子远比卷宗里记载的可疑多了作为圣女,自小身边就有不下五个的伺候之人,而蛊毒这种东西,在众人眼里都是灰暗的。但圣女在那么多人的监视下长大,根本就不可能学习这种东西。
更何况最后一代的圣女,是出了名的心善。
覃书说,当年的圣女是当了替罪羊。
孟玉菀注意到,覃书口中的最后的圣女,是他的生身母亲,而他的称呼却并不亲昵。
“她生下我,没多久就让人害死了。这么些年,在地下也不知过得如何。”覃书像是自言自语,“应该过得不痛快吧,害自己的凶手,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如此,很明显覃书不是凶手,最后的线索也断了,这让孟玉菀几近绝望。
“我可以帮你们,但前提是,替她翻案。”
覃书用稚气未脱的脸庞说这段话时,让孟玉菀有些心惊。
她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圣子一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纯白无害的。母亲是杀人凶手,就算有圣女后代的名声在,也少不了要受一些气。
“当年那事,再牵扯出来很麻烦。”秦景安一句话便表明了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