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闷声笑,她眉眼带笑的凝视着唐南欲,“你看我,就那么像个坏人么?”
顿了顿,她又转头看向孟玉菀,不自觉的低了低脑袋,继续说:“我不过是觉得与她有缘,想聊几句罢了。”
孟玉菀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你觉得这种地方,适合聊天么?”
苏月也随着孟玉菀的目光扫了一眼这灵堂,素白的环境让她挑了挑眉,心中不自觉又对孟阿囡这个小女孩多了几分赞赏。
“既然如此,明日午时在归云楼,我请你吃饭。你只要说是找苏月,掌柜的会带你来找我。”苏月深深的凝视一眼孟玉菀,眼角的笑意越发加深,她拉过一旁还没缓过神来的青尔,“家中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走出了戚家,青尔这个没脑子的才算是醒悟了过来,她脸色涨红的扯着自家小姐的袖口,“小姐,王爷的口味还真是有些不一般啊!”
苏月停下脚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手在小丫鬟的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只看见了那女孩的模样不好看,却没看见她敏感细心,又格外有自己的主意。她啊!比起你这丫头,不知好了多少倍!”
青尔不服气的噘嘴,“嘁,再怎么好,也没有小姐您一半好看!”
有这么个丫鬟也着实头疼,苏月抿着嘴唇不再回话,她想起孟玉菀面对自己,应对自如的模样,就觉得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孟玉菀望着两人离开的地方迟迟没有回过神,她这一趟也太倒霉了。
“苏月?户部侍郎的庶女,你怎么同她沾上关系了?”唐南欲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
“与你无关。”孟玉菀冷声回道。
与戚老爷子寒暄许久的张仵作总算回来了,只是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有什么心事。
孟玉菀看了一眼那灵堂中央摆着的棺椁,压低嗓子问:“师父,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张仵作点点头,“方才我走过灵棺时,那盖脸的白布被风掀起了一角,那脸色不像是暴毙,倒像是中毒而亡。”
张仵作说了这些话就不肯再说了,他叹息着摇了摇脑袋,带着两个人离开了戚家。
孟玉菀琢磨着师父的话,若是被风掀开一角就能看出是中毒的症状,那戚家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们对外却宣称暴毙,其中必有内情!
她跟上师父的脚步,小声询问:“若是中毒,那就是谋杀,该交由官府调查的!”
“不,戚家的人对少夫人的死,坚称暴毙。官府就算要查也得经过家属同意,更何况他们并没有报官。”
唐南欲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他扬起脑袋振振有词:“许是老头子你年纪大,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