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乌龟王八蛋,欺负我姐妹,小心死得不要太难看!”孟菲菲不知被李强哪句话呛到了,严词厉色地喝斥。
“我来接电话吧。”杜梅走过去说,吵架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孟菲菲,我和你说不清,你让晓雪听电话……”李强在电话那头焦躁地说。
“我是杜梅,晓雪今天在我这儿睡下了。”杜梅不等他说完,强硬地打断他的话。
“杜梅,我马上来接她……”李强听见杜梅的声音,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急切地说。
“不必了,你还是把一些事情理清楚想明白再来见晓雪吧。”杜梅沉声说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就是要我死,也死个明白啊!”李强不明就里,痛苦地说。
“晓雪今天收到了一个陌生QQ发的关于你的视频和照片,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杜梅挂了电话,将QQ里的视频和照片转发给了李强。
“这不是我!”不过几秒钟,李强又打进电话来,斩钉截铁地说。
“是不是你,不是靠嘴说的,你是干这行的,找出罪魁祸首应该不是难事吧。”李强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杜梅笃定,这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那就麻烦你照顾晓雪,我明天早上来接她,到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电话那头停顿了半秒,语气异常严肃地说。
“如此最好。”杜梅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
“这家伙不会弄一晚上假的,糊弄我们吧。”孟菲菲完全不相信他。
“你平日里总说,盼着傅晓雪和李强分手,到时你就直接接手,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杜梅看着孟菲菲,她们同学四年,同吃同住,自以为彼此十分了解,今儿才发现,似乎不变的只有她。
“难道你以为我巴望着他们分手吗?”孟菲菲撩起长卷发,睨了杜梅一眼。
“可我看见的听见的分明是。”杜梅并不避她的目光,直接说了。
“我是个不婚者,直至今日,依然初衷不改,我那样说,只是想给晓雪紧迫感,男人总是易变的,今日的李强,便是很好的例子。”孟菲菲转身回到餐桌旁。
“他会给解释的。”杜梅为他强辩了一句。
“苍蝇不叮无缝蛋,他若无懈可击,谁又钻的了空子!”孟菲菲冷哼了一声。
“菜都凉了,我热热去。”杜梅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只得借口热菜,将盘碟端进了厨房。
等着热菜的孟菲菲端着酒杯,无聊地打开了电视,美食频道正在播放一档节目,她是出镜记者,电视机里的她,面对食物正吃得津津有味。
“你这半杯什么时候喝?”待杜梅从厨房出来,孟菲菲已经把酒瓶喝空了。
“你一并喝了。”杜梅将她一口未沾的高脚杯递给孟菲菲,二人皆醉,就留她一个人清醒吧。
“梅梅,你知道我为什么做不婚者吗?”孟菲菲一口喝干红酒,高脚杯里侧杯壁上挂着深红色酒液。
“哪有什么不婚者,不过是还没遇见合适的罢了。”杜梅拿过她的酒杯,怕她摔了杯子,割伤她自己。
“我不想要丧偶式婚姻,男人一句以事业为重,就可以轻飘飘丢弃家庭的责任,赡养老人,照顾孩子,烧饭洗衣,女人每日忙得如同陀螺。若有一点怨言,男人就会说,你一年挣了多少钱!”孟菲菲拄着腮帮子,眼眸低垂地说。
“我想,世上也不全是这样的人。”杜梅没谈过恋爱,也不知怎样劝孟菲菲。
“不是这样的人,凤毛麟角,我不奢望的。”孟菲菲扭头朝杜梅傻笑。
“连灯泡都自己换,岂不是太累?”杜梅有些心疼。
“做男人梦里的白月光和朱砂痣,总好过做他衣襟上的饭米粒和墙上的蚊子血。”孟菲菲微醺,慵懒而迷离,说这话的时候,好似活过百年。
“你醉了。”杜梅上前搀扶,想送她到床上睡。
“我没醉!一个人或许会孤单,但我愿意让自己活的快乐点,工作、电影、、微博,抖音都比一个男人有趣得多。”孟菲菲拒绝杜梅的手臂,继续坐在桌前喋喋不休。
“若是古代,直接塞进花轿,看你还有这些歪理不?”杜梅笑,笑得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