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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沉默了,过了几分钟道:“妈,我知道你的担心。你是怕我给古古带来伤害吧。老实说,我也不愿意古古受到伤害。可是,我真的爱他,也真的讨厌了我爸给我的安排。我知道让你答应让古古跟我担惊受怕对你很残酷,但我真的不想等了。一想到未来的未知,我就害怕。”
这次轮到老妈沉默了,同样几分钟:“那你告诉我,会有生命危险吗?会有残废的危险吗?”
菲菲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妈,你对我实在太好了。你的要求并不高,这是你唯一不愿意古古付出的牺牲。但是请原谅,我不能骗你,你说的危险,是有的。”
“不行。”老爸脱口而出,“古古是我老张家的独苗,呃……”
老妈拍了老爸一巴掌,打断了老爸的话。看到老妈的脸色,老爸噤声了。这时候老妈的脸色非常精彩,一会儿阴一会儿晴,仿佛风雨如晦一般。
良久,老妈郑重地看着我:“儿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你爸吗?想当年,我跟菲菲一样,也是不远千里来到阆中滴。我看重他的,就是他为了爱不顾一切。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但是妈不能私心,不愿意棒打鸳鸯。所以儿子,一切都看你的意思。你先想想,你心里怕不怕?要说真话。不要嘴硬。在这种事情上,只有真的不怕,才有可能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怕了,我想菲菲能够理解你的。”
老爸和菲菲的目光都转向了我。很显然,他们都同意了老妈的决断。
一秒钟之后,我已经做出了决断:“爸,妈,菲菲,老实说,当初菲菲说她喜欢我,我是不看好自己的。毕竟菲菲看上去太不真实了,就像小说里写的人。但是,现在我踏实了。带刺的玫瑰反而让我安心。正因为她带刺,所以更加真实。这几天下来,菲菲已经在我心里了,我离不开菲菲了。所以,不管我怕不怕,从现在开始,我不怕。因为这就是爱的代价,哪怕粉身碎骨,既然菲菲是上天的恩赐,我就要有这个觉悟。”
菲菲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是神情眉宇之间,殊为欣喜。老爸和老妈则再次沉默。
又是老爸先说话了:“好,人生一世,那就是活一个轰轰烈烈。既然儿子你选择了,老爸就支持。我没有意见了。”
老妈也笑了:“从现在开始,我对我的儿子有自信了。我相信,你们两个真是绝配。那好,今天下午我们的逛街,主要内容就是去办证。”
菲菲欢声雀跃,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老爸老妈:“爸,妈,你们真是我的亲爸妈。”
接下来,菲菲扑在了我的怀里,小鸟依人一般:“古古,此时此刻,我才发现你好男人。今后,你真正是我的依靠了。”
我紧紧地搂住了菲菲:“菲菲,此时此刻,我发现我真正把你当做了我的女人。从今以后,我会真正像一个男人一样疼你。”
捧起菲菲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梨花带雨,一张明媚的绝美的笑脸灿烂地出现了。此前我不止一次看见这张笑脸,但终究感到不真实。但此时此刻,我知道这张笑脸真正属于我了。
我向老爸老妈笑道:“走,办证去。”
菲菲这几天已经准备好了户口本和未婚证明,而我的未婚证明则直接去民政局办,带上户口本就可以去办证了。不过时间还早,必须等到两点钟,民政局和登记处才会上班。在此之前,全家人就其乐融融地在城里的大街小巷里晃来晃去。
两点钟的时候,民政局今天非常给力,上班时间立刻有人,又没有其他人等待,只花了十分钟就搞好了未婚证明。然后打车去登记处,再次碰到只有两对人排队的情况。于是到三点钟的时候,我和菲菲已经领了证。
衣服此前就在新世纪买好了,我在三楼买的,菲菲在二楼买的,办证的照片则是在登记处直接照的。
办证的大妈办完证之后,特地邀请菲菲,说电视台那边有节目,像菲菲这种等级的美女,在电视台那边绝对是重量级的。不过菲菲婉拒了大妈的邀请,因为菲菲很清楚,以她现在的处境,这种麻烦尽量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大妈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对菲菲说,啥时菲菲想通了,直接来找她上电视。
从登记处出来,菲菲提议给死太监他们打电话,今天大家晚饭庆祝一下。大家都很同意,于是我开始打电话通知死太监和华玲,让他们到时候带着千秋雪和王诗雅她们过来庆祝。地点定在李家厨房。
好在不是节日,也不是周末,所以李家厨房那边应该不是太紧张,所以我们决定到饭点再直接过去,不用提前订座。而登记处距离鱼翅广场不远,老妈建议大家先逛逛鱼翅广场,然后一路沿着江边去滕王阁。菲菲点头答应,大家就蹬着11路车沿着街道向江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