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和白奉天有七分神似。
少年叫白书轩,白奉天最小的儿子。
白书轩:“爸,这些天您气色好了很多,身体好些了吗?”
白奉天:“有事?”
白书轩:“爸,这是我拖朋友从国外买的药,您试试看。”
白奉天有些不耐烦:“有事说事。”
白书轩陪着笑脸:“爸,您看,您身体不太好。我也从国外回来两年了。我觉得,我可以来集团为您分担一些。”
白奉天:“说完了?”
白书轩低着头没吭声。
又有人敲门。
白鹭走进来。
白奉天冲着白书轩淡漠道:“说完了就滚。”
白书轩灰溜溜的退出办公室。
眼睁睁的看着白鹭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那道门,隔开的不只是父子亲情,隔开的,更是一个荣华富贵的未来。
他狠狠的咬着牙,拳头紧紧握着,心中咆哮:“为什么?为什么我堂堂国外名校回来的高材生,比不上一个尼姑庵里出来的女人。为什么我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比不上一个早晚要嫁出去的女儿?为什么我在他心里就像个外人,为什么白鹭成了心腹?为什么!”
房间里,白鹭犹豫了一下,问道:“爸,这么对他,好么?”
白奉天坐在沙发上:“你站在窗口,看看外面。”
白鹭莫名其妙,但还是站在窗口。
白奉天:“看到了什么?”
白鹭:“半个江城。”
白奉天:“呵呵……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小鹭啊小鹭,你有没有感觉到,高处不胜寒!”
白鹭望着他,忽然之间发现,这个在他心中,狡猾如狐,心狠手辣,城府深不可测的父亲,靠在沙发上,很颓废,满脸都是争斗一辈子的倦意。
白奉天:“这座大厦,太高了。外面风雨飘摇,里面容不得有半个蛀虫。人人都说我白奉天过河拆桥,是个阴险小人。跟我打天下的那些老兄弟,在这座大厦屹立不倒之后,消失的消失,辞职的辞职,我干的!等有一天,你坐在我这个位子,也会这么干。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疼他们两个?血浓于水,骨肉至亲,我怎么可能不疼?正是因为太疼他们,所以才会这么对他们。”
白奉天:“你先别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很矛盾?不……你大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你这三弟,大智慧丁点没有,偏偏觉得自己了不起。倘若有一天,你们斗起来,他们会很惨。很惨很惨……所以,我给他们钱,花不完的钱。我把他们当废物来养着,让他们衣食无忧。平平安安一辈子不好么?”
白鹭:“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以后,我一定会念手足之情。”
白奉天微微笑了笑,长长的松了口气:“查出来了吗?”
白鹭点头:“牛东南,死了。”
白奉天瞳孔猛地一缩。
白鹭接着道:“二奶奶,天机门两位长老,蝴蝶谷副谷主,藏剑阁少阁主……江省江湖,正邪两道,古武强者,死了最少一半。”
白奉天狠狠的揉着脸:“消息准确吗?”
白鹭:“没人敢传昨天的事,当事者不敢妄言。但师门多方打听,秘密渠道得知细节,有一少年带雏凤司徒幼牵一羊登山,惊龙寺门前,指鹿为马,话羊为犬,无法无天。我打了黄小鱼电话试探,司徒幼接的。”
白奉天嘲讽:“呵呵!你那师门,不是隐世不问凡俗么?”
白鹭低头不语。
白奉天:“你和黄小鱼,进展的如何了?”
白鹭:“爸,才不足一月。”
白奉天叹了口气:“对,才不足一月。可这么循序渐进不行了,没有机会,你就要创造机会。抓住黄小鱼,我们抓住的,不只是这世俗天下。黄小鱼对你,对我,对我们整个家族,是天大机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