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蔼笑道:“放心,不弃大哥拳脚功夫还过的去。”
本来白芳蔼说自己一个人跟几个伙计足以看店来着,但是白彩还是不放心,刚招的伙计怎么说也是外人,正好地里都快忙完了,就把白不弃给叫了来。
也就是说,白不弃明面上是店里的账房实际上是保镖并负责留意清河县的风吹草动。
白芳蔼跟苏氏一见如故,具体表现在白芳蔼拉着苏氏不停的给她介绍店里印花的布匹。她倒不是想苏氏买,只是纯粹想表达一下自家公子爷的伟大而已。“我跟你说啊,苏姐姐。这可是大胤朝独一份呢,我家公子厉害吧,柿子脱涩变甜也是他想出来的。……”
苏氏很是惊喜的看着印有梅兰竹菊花样的棉布,可比她身上穿着绣着碎花的衣服强多了。至于为什么当初那个姑娘成了公子,苏氏则是选择性的遗忘了。
现在是暮春时节。人们纷纷脱下厚重的棉衣,青衫罗裳纷纷上阵。白彩见街上女子穿着色彩艳丽的衣裙,仿佛看见了自己莲华街居的美好未来。
暮春,暮春。白彩脑中灵光一闪,呀,她好像忘了什么啊。
对哦。她该把西瓜给种上啊。到时候又是一笔进项。白彩心里想着。
走着走着,就到了郑家的鹤仙酒楼前。
不远处就是钱家的宾客来。
白彩抬头看着鹤仙酒楼的牌匾,漆红色的牌匾上现如今已经换成了“不醉楼”。
是啊,鹤仙酒楼成了不醉楼。
郑家满门抄斩……
白彩险些忘了郑之浩那个不羁却又行为谨慎的男子是郑家长房嫡子。
不醉楼人来人往,突厥来袭过去也不过数月。似乎这些人从未觉察到一样。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的确,无论遭受过什么,生活一样继续。
就像大胤刚跟蛮族干完仗,蛮族跟西北行商的交易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一样。
即使上面的严令禁止,也有人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逐利本来就是商人的天性。
大胤各代皇帝似乎看的比较开,对于跟蛮族的交易虽然管的很严,却不禁止。
“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人。”白彩低呢。
聪明人会选择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在她看来。郑之浩做的很对,至少,他活了下来。
“喂。你小子当路边干嘛!”
白彩回头,“你是在问我?”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她站哪关他们什么事啊。
冲她吆喝的是个小厮,站在小厮身后的锦衣年轻人才是正头。
白彩不想理会,看都没看,抬脚就走。
“诶,兄台。来者既是客。不如进去喝一杯如何?”年轻人挡在白彩身前问道。
“不如何。”白彩道,“我又不认识你。”
年轻人摇了摇扇子。“可我觉得你很面善呢。”
“你不冷吗?”白彩无语的看着年轻人,她手上虽然也拿着一把折扇。但她是为了打架时方便,可不是为了扇风的。再说暮春时节又不热。
年轻人:“……”
“我叫李文逊,是不醉楼的老板。”年轻人见白彩不理他,赶忙道。
“没兴趣。”
“但是我想尚书大人……”
“你说什么?”白彩眼梢上挑,这人还想威胁她?不过,这个叫李文逊的年轻人认识自己?
李文逊指指不醉楼,“楼上谈。”
白彩斜了眼李文逊,“我确定不认识你!”
李文逊生的斯文却又英气十足,“在帝都时曾有幸得见天启四子一起出行。”
他这么一说白彩就有些明白了,能让她跟其余三人一起出行的也只有那些不得不参加的吟风弄月的无聊诗会了。
不醉楼比之前的鹤仙酒楼多了分雅致,只限于包间。
一楼大堂比之前还要豪放的多。
刚进门就见数十个大汉围在拼桌划拳,“……五魁首啊,六六连呐……”
白彩:“……”
果然划拳什么的是没有时空时代的界限的。
她记得以前鹤仙酒楼一楼还没这么豪放,是有喝酒骂娘的,但是还木到达这个程度。
“开啊开!啊!靠!居然是大!”
“格老子的,是不是刷老千了!”
“小的们,给我上去揍!”
嘭嘭铛铛一通响。
白彩淡定的抬脚将扑到自己脚下的那个壮汉给踹到楼下。
她没走错地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