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富回忆了一下，道：“大约在一个多月前，老爷子从外地回到燕京，当晚就出现异常，先开始是呕吐，我们立即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发现是水银中毒。”

“水银中毒？”白秀挑眉问道。

“嗯，这是众位专家集体验证出来的，所以，立即展开治疗，经过三天的治疗，老爷子体内水银毒素已经全部驱除，病情也稳定下来。”程国富说道，“就在我们以为病情即将痊愈之际，当天晚上，异变却发生了。”

程国富说到这里，虎目中露出一抹痛苦，微微停顿之后继续道：“当天晚上，老爷子不知怎么，突然发疯，疯狂大喊，思绪混乱，见人就打，而且力道大的出奇，门口处两名解放军守卫都被打伤了。”

“没办法之下，我们只能合众人之力，用绳子捆绑住老爷子，迅速让医生治疗，但化验出来的结果却令人震惊，老爷子除了原有的间歇性心肌梗塞外，其他情况一切完好，就连水银毒素都完全驱除了。”

“但后来发生的情况却越来越超出我们的预料，老爷子皮肤开始发生变化，喏，就是这种青黑色。”程国富说着，指向病床上程老的脸，继续道：“凡是靠近的人，全都被他殴打，就连我们都没有逃过，最后，吓得都没有人敢靠近他了。”

“那他吃什么？你们给输营养液和葡萄糖么？”张卫国问道。

程国富露出苦笑：“从犯病到现在，根本没有人能够接近他的身体，谈什么输液啊。”

“你真能开玩笑，普通人三天不喝水就得渴死，七天不吃饭就得饿死，老爷子这么大年龄了，岂能消耗这么久？”张卫国皱起眉头，冷声道，眉宇间露出火气。

“我老爸说的都是实情，我们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这是真的。”站在门口的程军见状，接口道。

“嗯？”张卫国瞪大了眼睛，白秀也是眉头一挑，开口问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好好想想，老爷子得病后，还有什么诡异举止没？”

程军和程国富露出回忆神态，这时，一直站在门口处的程亮忽然喊道：“我想起来了，老爷子似乎很讨厌阳光，总是躲在阴凉处，这不，你们看，整个里间的窗户都加了层厚厚的窗帘。”

程亮喊着，手指指向窗户处，白秀和张卫国抬起头，果然发现里间的玻璃窗户上被罩了层厚厚的窗帘，如果不是灯光的原因，整个里间肯定显得很阴暗。

“对对对，程亮说得对，老爷子似乎真的很讨厌阳光，直到后来我们加了层窗帘情况方才好点。”程军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里一亮，继续道：“我还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你们还记不记得，老爷子刚开始得病时，并不是用拳头打人，而是用牙齿咬人！”程军转身对着程家众人问道。

“对，的确如此！”

“是啊，刚开始就是用牙齿咬来着，不知道后来怎么变成用拳头打？”

“我们这里的人，有不少都遭了鱼池之殃”

一句话，引来不少人的纷纷附和，看向病床上的程老眼眸中充满畏惧。

“咬人？”

听到程军的回答，张卫国和白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眸中看到了一抹亮光，两人似乎都有了某种答案。

“嗯，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白道友两人讨论下老爷子病情。”张卫国对着众人说道。

程军众人闻言，纷纷退出里间，并且再走的时候，还细心关好房门。

“你想到了什么答案？”

众人刚一走，张卫国就把视线看向白秀。

白秀微笑道：“你先说吧。”

张卫国闻言也不客气，回答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老爷子应该是得了僵尸之症。”

“简而言之，就是尸毒，僵尸的毒。”白秀笑眯眯道。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啊！”

张卫国哈哈大笑，不过刚一发出笑声就立即停下，偷偷扫了一眼外面，毕竟人家老爷子得了重病，每个都愁眉苦脸的，而自己却在此大声发笑，虽然身份非凡，可总归感觉不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