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魏郡,邺城。
“主公,公孙度求见。”
初一听闻,袁绍还以为是公孙瓒呢?这公孙度可比公孙瓒差得远呢?袁绍虽与公孙瓒为敌,但他还是很敬重公孙瓒的为人的。
怎么说公孙瓒都是一个合格的边将,白马将军之名可是在草原上杀出来的。
可这公孙度又算个什么东西,偏安一隅作威作福,潘闾去打他,他到好没到一个月,就把辽东郡拱手让人了。
“无胆无能之人,不见。”
“主公还是见一见吧!辽东发生的事有点蹊跷啊!”一旁的许攸劝道。
此时的袁绍正跟许攸下棋呢?公孙度的求见可是扰了他的兴致。
“半个时辰之后,再让他进来。”袁绍这就是想给公孙度一个下马威啊!
公孙度在外面等候,他哪里受过如此屈辱了,就连潘闾都没有这样怠慢他。
半个时辰并不长,但对公孙度来说,就是一个煎熬,他心中对袁绍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袁公,救命啊!”
“你不是好好的吗?”
“潘闾的人,一直在追杀,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到邺城的。”
袁绍:“你说潘闾在追杀你,这不应该呀!你不是把辽东郡,双手奉上了吗?”
“袁公明鉴,这其中是有莫大的隐情的,当初我尽起大军,想要与潘闾决一死战,突然公孙瓒的使者到了,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退兵,他就血洗辽东。”
“你是说潘闾和公孙瓒沆瀣一气了。”许攸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不是沆瀣一气是同流合污,我当时暂且退兵,为的都是辽东的百姓,可潘闾到好,得寸进尺不断施压,逼我跟他和谈。
我想借和谈之事先拖住他,可他直接就把我抓了起来,都说我把辽东郡拱手让人,其实是潘闾生抢过去的。”
潘闾能做出这样的事,袁绍一点都不意外,在他看来这才是潘闾吗?
“那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辽东易主,公孙瓒插手了,于是与潘闾起了一些争执,趁他们不备我就逃了出来。”
袁绍:“到是委屈你,来人厚待。”
“谢袁公。”
公孙度被带了下去,袁绍也没有心情下棋了,“潘闾和公孙瓒狼狈为奸,于我们不利啊!”
“主公英明,不过此事却有很大的转圜余地,潘闾和公孙瓒因为一个辽东郡都能产生争执,就说明他们的连合并不牢固,我们完全可以进行离间。”
“离间?恐怕很难啊!”潘闾和公孙瓒,是袁绍最想对付的两个人,反之这两个人也想对付他。
如果袁绍出手离间,这两个人势必会有防备。
“我们做这件事的确不容易,但公孙度做这件事却很容易,他曾经是辽东之主,就算现在风光不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辽东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袁绍:“他刚才可是说潘闾想杀他。”
“潘闾想杀他,不是还有一个公孙瓒吗?只要让公孙度投靠公孙瓒,这跟离间又有什么区别。”
“公孙度刚逃到邺城,他愿意回去吗?”
“这就由不得他。”
公孙度好歹也是辽东之主,如今却像一个蹴鞠一样,被人踢来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