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在店里，沈月茹已经可以把衣服做的很精致，比起她刚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她以前就做过裁缝，而且我教给她的东西，她都很用心去学，哪怕一次学不会，她也会仔细琢磨，先给自己做了两件衣服，直到非常满意了之后，她才确定自己会做这种款式。

以前看上去是村姑的沈月茹，如今变得时髦起来，她和孙晓彤站在一起，丝毫都不逊色。

如果孙晓彤学做服装是因为天赋，那么沈月茹就是凭借经验和刻苦，她对我说过，她只想赚很多钱，能够养活老家的人。

只是她的习惯一直没有改掉，有时候还是会梦游。每次梦游，她都会光着身子，站在窗边，和我重复第一次的对话。

后来我半夜再也没有起来过，我生怕她体内可怕的力量迸发出来，瞬间将我置于死地。

她还是每天保持吃两个苹果的习惯，我知道苹果可以增强人的抵抗力，令人精力充沛，据说早上吃一个苹果，比喝两杯咖啡还要提神。

我不是担心苹果，而是怕她手里那把水果刀。尖利的刀锋在她手里像是活了一样，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第四天的晚上，大概九点钟，整条路就停电了。外面很黑，店里更黑。

沈月茹买来了蜡烛，放在桌子上，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来电，我就打算打烊回家。

我坐在蜡烛的一侧，沈月茹坐在我的对面。她突然问我：“大哥，你知道俺梦游吗？”

“哦，我见过。”我随口说了一句，可心里觉得别扭。

她好像很不好意思：“俺的这个毛病从小就有，而且每次梦游的时候，俺都不穿衣服。你要是看见了，千万别害怕。”

“我不害怕。”我这是口是心非，其实我打心底认为她梦游很恐怖，却仍然镇定的问她：“你怎么会知道梦游的时候没穿衣服呢？一般人梦游，都完全没有意识。”

沈月茹笑了笑说：“那是以前俺娘告诉俺的，她见过俺梦游。”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实话，可我觉得她梦游的时候很清醒，除了闭着眼睛，和平时没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