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发的鼻孔和嘴角都冒出了血,不过,他还算是比较硬的,他就俩眼这么瞪着石坡,说:“你大西庄打听打听,我刺猬服过谁,你今儿个就照死了打,你只要给我留口气儿,回过头来,我他妈弄死你!”
这时候,表哥对石坡说:“石坡啊,别打了,他不是不服吗,让他上车!”
石坡一听表哥一说,就住手了,揪着刺猬的脖领子说:“行,你硬啊,今儿个不给你弄服了,我石字儿倒着写!”
刺猬看着石坡,笑了笑,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刺猬,你就服个软儿行吗,咱今儿个栽了!”在一旁,跟刺猬的一块儿来的混混还劝他说。
刺猬瞪了那小子一眼,说:“去你妈的,我栽不起那跟头。”
洪雁一听,就脑袋一偏,对石坡说:“石坡,看了吗,这还是个硬骨头的。”
石坡一笑,说:“呵呵,行啊,我就专喜欢啃硬骨头。”
“走,带他们上车。”表哥对洪雁石坡他们说。
粑粑雷一听,就对他面前的那几个混混说:“你们都把外套脱下来,自个儿给自个儿都绑上。”
那几个混混刚一听粑粑雷这么说,还都没反应过来,就都这么在那儿傻待着。
“怎么着,还用我给你们挨个动手是吗?”粑粑雷一瞪眼说。
那几个混混一看没辙了,就都把外套脱了下来,互相反手绑上了。
“操,动作还真慢。”粑粑雷嫌他们的动作慢,走过去,把一个小子的胳膊往后一拧,就用那小子的衣服把他的手反绑得结结实实了。
“洪雁、海子,把车开胡同口来。”
表哥吩咐了一声,洪雁和海子两个就都一溜小跑的出了胡同去开车了。
随后,这几个人无一幸免的都被表哥他们这帮人押着上了面包车。
临上车的时候,洪雁还对粑粑雷说:“操,你就别上了啊,你看你上去还招的开吗?”
表哥这时候就又回过身,对粑粑雷说:“大雷,也到饭点儿了,你带我弟他们吃饭去吧。”
我一听,就对表哥说:“表哥,要不,你就把他们放了吧,刚打的也不善乎了。”
表哥一划拉我的脑袋,说:“你懂嘛啊,我今儿个要是不把他们彻底弄服了,他们还得来找你们麻烦,知道么?”
我一听表哥这么说,也就不再说别的了。不过,就是你把他这次弄服了,他们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来找我们了吗?仨豹子当初不也是被弄服的么?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表哥决定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在心底默默替刺猬他们几个祈祷了。
我们站在胡同口,看着表哥他们上了车后,粑粑雷还一撸我的脑袋说:“小不点儿,还认得我吗?操,打小儿就这么白,现在还这么白。”
我擦,我这外号还真挺多的了,洪雁喊我蹦豆儿,你妈,粑粑雷这儿又喊我小不点儿。不过,小不点儿还是粑粑雷对我们小一筏儿的统称了,没有专指谁。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可不记得,郭哥嘛,我小时候不老跟你们屁股后面儿跑么。”
这时候,四辈儿也凑过来说:“郭哥,你这些年老是跑外面儿,我都没见过你几回。就更别提晓永了。”
粑粑雷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着说:“呵呵,是啊,我这不是忙嘛,连学义我们这哥几个都很少能聚一块儿的,不过,现在行了,我基本不出去跑了,就跟学义在咱家那块儿干点儿嘛了。”
随后,杨明他们几个也都跟粑粑雷认识了一下。
“他们几个咱嘛意思啊?”魏坤指着崔福生他们几个一直没敢动地方的小子说。
魏坤这句话虽然是泛指的,但是,他显然是在等粑粑雷说话了。
粑粑雷一看崔福生他们几个,就问我们:“他们不是跟你们一块儿的吗?”
我说:“不是,就是这小子把那个刺猬带过来的,要办我们。”
“哎呀,那就不好了吧。都是同学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啊。”粑粑雷瞅着崔福生他们几个说。
崔福生一见这情况,就赶紧一脸可怜的对粑粑雷说:“大哥,我们错了,真知道错了啊。”
“知道错了啊?行,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嘛。啊。对吧。”
粑粑雷说完这句话,崔福生刚要转笑脸,就听粑粑雷又说了句:“那个谁,你们哥几个一人先赏他们十个大嘴巴子。”
一人先赏十个大嘴巴子?看来粑粑雷这是还有后续节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