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这书案?即便我肯给,怕是你阿爷也要慌得退了回来,还要上表乞罪,你就忍心让你阿爷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折腾一番?”太子笑了,抬起手有点宠溺的弹了弹秦家小郎的额头。
倒是秦家黑汉听清了前面说大郎的,面色古怪的冲大郎一笑,啊哈,幸亏你先前就坦白了说是有那十殿之首帮着,否则俺这会怕是都要五体投地的央求你传授法术了,原来太子要见你却是因为这个。
“终南山开路?也不是不能啊,但以现在的匠术,做不到。”大郎挠挠头,“若是有足够的原料,也不是不可能。”没人会笨到以为只是在山体上开路,那并不难,蜀道之难都可以攻克,何况终南?
“能行?可行?可信?”太子一连问了三个。
“给我十年时间。”大郎突然的有了信心,因为就在他摸到花梨书案的那一刻,他分明的听到自己脑海中“嘎嘣~”的一声,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
却原来是如此!却原来也不是如此!
阎罗老儿,你且等着,不把债给我还清了,我看你怎么消停!
“小祖宗欸,这么记仇?”老头子的声音又出现了,透露出万般无奈,他哪能想得到,大郎竟然就突然的开了窍,不光是记起了往事,甚至连怎么去的奈何桥,又怎么到的大唐全记起来了,本来按他的猜测,既然孟婆汤不是完全失效,至少大郎也不会这么早就记起,他还有时间去慢慢弥补的,甚至有可能,大郎都记不得奈何桥之后的事,因为孟婆汤针对这段是最有效的,从没见过有失效过。
“什么受人所托?原来全是你们十殿自己的错误。”大郎心中哼哼一声,不再理会老头子,他还得回答太子的问题。
“确定十年可行?”太子这已经是第三遍问这句了,前面两次,大郎都没有回答他,而是似乎略有所思。
“至多二十年。”大郎很快就理清了思路,“我只知道大概方法,但其中有许多的匠术却是需要验证,这些都要时间,快的话,十年,慢的话,二十年,我保证。”
“莫要诳我。”太子紧紧盯着大郎的眼睛,一眨不眨。
“葛布为证。”不知怎地,看到这眼神,大郎心中没来由的就起了一股怨气,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瞪了足有十几息时间,最后还是太子收回了目光,手一摆:“你们兄弟二人先回去罢,吾有话要单独和大郎说。”
秦家兄妹不笨,隐约的听出了似乎有隐情,但太子已经用了“吾”这一表示他的话不容置疑的自称来,也只好告退,退出去时,不忘给大郎打个眼色。
“没有吾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三丈,违令者杖毙!”太子又吩咐了一声站在书房门边随他而来的小太监,等小太监将门虚掩上后,这才对大郎道,“将鞋脱了。”
“脱鞋?看脚板?我脚板上没东西。”此大郎已非彼大郎,或者说,这时候的大郎知道的已经远超过曾经知道的,一说脱些,马上就想到了某些桥段,似乎也是这么描述的,主角的脚底有星或者说是几颗痣,是胎记,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只有至亲之人才知道。
真特么的狗血!
“脚踏三星,你说没有就没有?”太子自是不信,从接到葛布条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中就时不时的响起这么一句,见大郎还是不肯脱鞋,气极,上前一把捞起大郎的腰,一甩就甩到了地上,也不管大郎捂着屁股喊疼,三把两把的就把大郎的靴子和足衣都脱了,不顾大郎脚臭还是不臭,将大郎的左脚右脚都举了起来,就着从门缝里漏进来的天光仔细的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