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一旁的黎洪却是笑出声来,露出一嘴泛黄的牙齿,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王婆嘲讽道,“王老太婆,看来人家根本就不鸟你嘛,说的也是,你一个穿针拿线的老太婆,一天到晚的凑什么热闹,还教训人家,怎么样,打脸了吧。”
其实,对于座次的事情,黎洪还是多多少少有所心理准备的,自己和王婆的座位都是新加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排在其他人前边,这是规矩,又不是其他什么的。
但是,对于自己排在最后的这一排黎洪没什么意见,可不代表他接受自己被排在最后一个,在黎洪看来,排在其他人后面仅仅是因为规矩,因为顺序,不代表什么,可是排在王婆的后面就不行,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家以为自己比不上王婆。
因此,黎洪连带着王婆也看不顺眼,只是又不好无端发作,反倒是让人小瞧了自己,现在好了,王婆自讨苦吃,正好给了黎洪一个奚落的机会,黎洪自然忍不住搀上一脚,出言讥讽。
那王婆本来讥讽苏星玄不成有些不爽,这黎洪又搀了一脚,顿时气的面皮发红,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乡巴佬,你在放什么狗屁,要是在山里待久了不懂人话,姥姥我不介意帮你把嘴封起来,别因为说错了话被人打死了吃狗肉。”
黎洪由于出身苗裔的缘故,本就与翁山镇的人有些隔阂,尤其是王婆的话处处戳到他的痛点,黎洪的脾气本来就不算好,顿时勃然大怒,一把抄起桌上的手骨就吼道,“老不死的,你他么再给老子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头盖骨揭下来当饰品。”
对于王婆和黎洪两人一触即发的状态,陈涛,穆仁青和苏星玄三个人却是忽然不知一样,陈涛一如既往的捋着胡子,穆仁青鼻观眼,眼观心,神色不变,苏星玄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眼看那两人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忽然,台下传来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声音之大,宛如狮子雷音,震荡全场,可是落在耳中,却是宛如和风细雨一样,带着无尽的慈悲善念,似乎有再多的火气都会因此而湮灭一样。
这一声传来,高台上的五人,除了不通术法的穆仁青以外,其他四人却是脸色各异,陈涛捋胡子的手微微一顿,苏星玄眉头微微一皱,这人好浑厚的法力,尤其是还擅长声音一脉的术法,简简单单一句佛号从他嘴里说出,居然能够影响这么多的人,便是自己,一时不差都感到心里涌起一丝慈悲,佛门神通果然了得。
随即苏星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台下缓步走上来一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胖和尚,看着那胖和尚,苏星玄心里刚刚还涌起的那一丝敬佩却是顿时烟消云散,无他,这个和尚未免也太胖了,肚子之大宛如寺庙中的弥勒佛一般,每走一步,身上的肉便一颤。
不仅如此,他的每一步落下,苏星玄甚至都能感到脚下的高台一震,似乎随时有可能倒塌一般,不过事实证明,要么是这个和尚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么就是这三清观搭的台子比较结实,苏星玄深深的认为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