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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云快招架不住娘家人的热情了,不过看秧苗一直甜甜笑着应承的样子,觉得这娃子咋感觉就不一样了呢。
看其她那些小女娃的都是害羞的不得了,一提起关于自己的就直往父母后面躲,一说话就脸红的。貌似秧苗还挺享受别人的恭维的样。
不过秀云却再也撑不下去了,人们说完了秧苗自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其实这里都是小时候的玩伴,或是女婿媳妇什么的都是熟人熟事的。再加上就她会娘家最晚,人家早先来的都聊活络了,她一来正好多了话题。
秀云虽然在心里将张强扫出去了,而且在家里的半年貌似也没有什么人来故意说她的风凉话,心里的伤也渐渐平复了许多。现在猛的被这么多人提起,还是非常的尴尬。
大舅娘给旁边的一个嫂子递了个眼色意思不要再说了,但是有些事就是这样,越想掩饰就弄的越僵的。
有个年级稍微大点的婶子靠近秀云身前,放低声音严肃道“秀云哪,那个是真的么?咋看你还一个没事人样呢。”
几个女人附和上来“是我的话就找那个狐狸精算账,看不把她尾巴给剪掉。”
“是我男人看不打断他的腿。”
秀云发觉听的多了,自己心里反而没那么慌张了,有一种平和之气在心里流淌着。秧苗发现自己母亲似乎对这些人的谈论有点失控的样子,暗暗将一丝元气从手掌输入对方体内,她看的出自己母亲放虽然放下了那段孽缘,但是总归输了一场,心里的伤疤被揭开非常不好受。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和张强算是缘分尽了,不过幸好有我家苗苗,这辈子就值了。”秀云一脸幸福的样子彻底击垮了众人的探秘心里。
外婆家住宿也宽敞了,秀云两娘母从初三一直到大年初七才回来。后来虽然还有那些爱追根究底,品评人家家底秘辛的人来跟秀云说教,什么一定不能让那样的负心汉好过,要把那个狐狸精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更有的还说给秀云说媒。
秀云觉得自己现在过的挺好的,现在地里也不用怎么侍弄,家里养只猪仔过年,养点鸡鸭下蛋自己吃,手里又有余钱,想买点啥也不用愁,再加上秧苗又懂事的很,学习成绩也根本不用自己操心,老太太身体也硬朗,小子日过的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哪里像以前,天天为一日三餐操心不已,名义上嫁了男人,找到了依靠,却是处处都要靠自己,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后来虽然说日子好过了,也不愁每米下锅,但是男人就再也不是自己的男人了,甚至连自己生的儿子也守不住。做女人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的很。
也许是秧苗给秀云的那一丝元气让她濒临再次崩溃的心恢复平静,并且从心底深处真正的释怀,她也当然很清楚别人没有恶意,但是却是根深蒂固的八婆心里,东家长西家短。
有道是“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不被说。”与其计较别人对自己的议论,还不如自己过的舒坦一些。
从娘家回来后,秀云便彻底放开自己了。有时别人开她玩笑说“你那口子怕是不会回来了?”她也会很爽朗回应“不回来正好,我现在过的舒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