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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液破万加更】又赢了!
重要证人许子嫣原地爆发, 佐证的秦想娣又叫姓褚的这狐狸给糊弄住了。
吕律师重披战袍,在褚狐狸结束询问后继续询问秦想娣, “刚刚听到姐妹间的情谊, 非常感人。证人非常有姐妹间的友爱之心,不过,证人对被起诉人这样付出, 被起诉人对你的情义是一样的吗?”
秦想娣与秦特都看向吕律师, 吕律师发出魔鬼一样的拷问,“被起诉人到林家后, 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手机, 证人秦想娣, 你亲爱的妹妹, 你帮助良多的妹妹, 在这期间, 她有联系过你,甚至是跟你报个平安吗?”
然后,不待秦想娣回答, 吕律师转向秦特, “姐姐对你这么好, 有联系过姐姐吗?”
秦特露出歉疚, 吕律师乘胜追击, “被起诉人,请如实回答。”
“没。”
“为什么没有联系, 证人不是你在秦家最好的姐姐, 最好的朋友吗?”
“想娣姐上大学后联系的就少了。我胆子太小, 我跟着姥姥特别好,我很怕会再回到以前的生活, 就谁都没联系。”秦特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秦想娣其实是颇有侠气的性格,从小时候经常帮助秦特就看得出来,这姑娘有天生的正义感,所以哪怕有心理准备要做伪证时,也纠结的恨不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秦想娣大大方方的说,“前两年我们关系不大好,当初我二婶出坏主意,非要让小特读职高。我跟她说拼着命不要也该读高中,她胆子小,不敢跟二叔说。我觉着她太怂了,就没怎么理她。她不知道我宿舍的电话,也不知道我手机号。”
秦特感动的想哭,跟想娣姐说,“其实想娣姐你对我一直很好,去年奶奶过生日……”
“行了!就烦你这一点,别人对你一星半点的好你就跟什么似的,真对你好的人不会想你涌泉相报。想你涌泉相报的,都是别有居心。”秦想娣也知道秦特是被二叔二婶打怕了,可她就是见不得秦特以前那种窝囊相,而且是越来越窝囊。
原本秦想娣已经有些烦秦特了,不料突然听到秦特逃去了姥姥家还跟二叔二婶打官司的事,秦想娣就觉着,秦特有胆了,可以继续做姐妹了。
吕律师本来想挑拨一下,结果倒阴差阳错叫两人和好,简直错当好人。
吕律师问,“证人,你认为被起诉人在秦家不平顺的生活是由你的二婶引起的,是吗?”
秦想娣当然知道她二叔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明白,不能直接从她嘴里把二叔牵扯进来。秦想娣点头,“对。”
“你认为与你二叔有关吗?”
“我二叔是被蒙骗的!”
“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有或没有?”
“没有。如果我二叔娶个心肠好的二婶,小特不会吃这么多苦。”
“刚刚听你表述,你认为你二婶对被起诉人的恶是由被起诉的生母曾打过你二婶两记耳光引起的,对吗?”
“嗯,也可能是天生的坏。”
吕律师道,“人之初,性本善。哪儿那么多坏人,看来都是妇女之间的争风吃醋。”
秦想娣险没吐了,心说,坏就是坏,跟争风吃醋有个屁关系!
秦想娣集中火力对陈茜开炮,陈茜低垂眼帘,看着桌上自己的大红指甲,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庭审到此地步,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吕律师表现出法律从业者的坚韧,他要求最后一位证人出庭。
秦特的监护人,秦特的姥姥,林晚照。
法庭是极严肃的地方,但林晚照能感受到比第一次庭审更加紧绷的气氛。上次庭审的速度很快,不过半小时就结束了。这回眼瞅奔俩小时去了,林晚照不知道现在具体情形。
于是,她的腰杆更加笔直,还坚定的给了秦特一个肯定眼神。秦特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放松了,整个人精气神都不大相同。
像坚硬的玉石突然有了温度,像战场的战士等来援兵。
褚律师先进行提问,“请问证人,现在秦特的情况怎么样?”
“挺好的。”
“具体说一说,挺好在哪里?”
“读书进步可快了。我们不是插班借读么,这才三个月多月,不到四个月,上次月考十二名,等这学期结束,升级考试,肯定前十名。我给老师打电话,班主任老师也夸她进步快,学习刻苦。这孩子可用心了,等把高中的课补齐,肯定能考一所很好大学。”
“您经常给老师打电话么?”
“当然了。小特是插班进去的,就得多关心。再说,每次考试考完了,也得跟老师通通气儿。”
“您经验很丰富。”
“我家三儿一女,老大是博士,老三是硕士,老二是中专,我闺女是大专。现在听着中专大专很平常,可在八零年那会儿,特别吃香。”林晚照说,“我自己学问有限,小时候是跟我大哥学的认字。我大哥已经退休了,我大哥小弟也都是大学本科毕业。家里我最没学问,所以就供孩子念书。小特就是读书的材料,这孩子念书可有灵性了。”
秦特被姥姥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在您看来,秦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非常好,非常懂事。有什么吃的,先给老人。我俩一起出门,小特总会走慢些,怕走快了我腿脚跟不上。人性好,心地好,学习好。”
“主要也是您教的好。”褚律师是真的挺佩服林晚照所作所为。
“不能这么说。我亲自教也没这么好,这孩子是天生好。”林晚照实话实说,她手把手教出了四个孝子贤孙,简直提都不想提。
褚律师主要是用提问的方式向主审官陪审员展示一下秦特现在的生活,吕律师的提问则没有这样的好心,“我对老太太的举动也非常敬佩,不过,有一件事想问您,当年您的女儿主动放弃被起讨人的监护权,这事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嗯,凤女离婚之后。”
“那时候就已经放弃监护权了,对吗?”
“对。”
“你当时没有拦一拦吗?”
“我说应该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在当时是没有拦吗?请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
“为什么?以您的心胸,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孩子。”
“我当时存了私心。”林晚照叹道,“带着孩子的女人再嫁,跟不带孩子的女人再嫁,是不一样的。我存了私心,没有狠劝闺女。”
“不要紧,人无完人。外孙女与女儿,当然是女儿更重要。”
林晚照认真说,“以前是这样。但从再见到小特时起,小特更重要,小特最重要。”
吕律师问,“是补偿心理吗?”
“我不懂心理不心理的。我已经这把年纪,也没有大见识,不会说那些字话儿。我就想我这孩子吃好的,喝好的,读最好的书,上最好的学,不受人欺负,也不欺负人。我希望她有情有义,希望她有学识有见识,希望她日子过的有滋味儿。”
“您后悔过吗?当初没有让您的女儿争夺被起诉人的监护权?”
“除非不是人,怎么可能不后悔?”
“是后悔的意思,对吗?”
“对。”
“您认为当年没有争夺秦特的监护权,是错误,对吗?”
“当然。”
“如果被起诉人的监护权一直在您这里,她将会不受任何风雨,无忧无虑的长大。如果您认为她受了很多苦,那么,是你们对她监护权的放弃导致她的受苦。您承认这一点吗?”
“不承认。”林晚照道,“人面兽心不是一时能看出来的,因为我相信虎毒不食子,我家错信了姓秦的。”
“错信也是错。”
“是。”
“听说您以前给秦特寄过衣服,还寄别的吗?”
“一些吃的,玩具之类。”
“为什么后来没寄了呢?”
“秦家拆迁了,我寄去的东西被邮局退了回来。”
“都在A市,何况您也清楚我当事人的工作地址,有心打听总能打听出来。是没有打听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