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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0:煽风点火(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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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笑得有些尴尬:“原先还担心颠倒后的武胆武者数量太少,图南赶来太及时了。你的剑术可比望潮他们好得多,说不定就指望你扛大梁,冲锋陷阵,先登斩将。”

宁燕:“……”

尽管文心文士的体质比普通人好得多,但不代表可以穿着五十多斤的重甲,提着四五十斤的大刀,上来就大杀四方。光是走两步,舞几刀,她就感觉内衫被汗水打湿了。

“图南有研究那几本册子吗?”

不过一刻钟,精致优雅的文心文士已是灰头土脸,额角不断淌下汗水,沾着灰尘在脸上留下一缕缕痕迹。甲胄无法像武铠一样收走,宁燕想休息就得要武卒帮她架着,减轻甲胄重量带来的负担:“册子是主上画的?”

“是我潜心观察之后记下的招式。”问其他人阅读体验如何,无人搭理,“我打算取其精华,制成武技秘籍,必能名扬后世。”

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武学神功神话。

“……但打仗又不是对招式。”

且不说主上的画工如何,单说这些招式对于阵前斗将也没什么益处,古往今来的名将少有以技巧取胜的。他们的杀招都是在生死间磨砺出来的本能,追求的是一击毙命。

主上画的册子她感觉没多大用处。

沈棠:“……”

宁燕说着叹了口气。

“那些文士言灵,主上融会贯通多少?”

沈棠:“……”

不用主上回答,光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便知道主上也在摸鱼,像极了自家女儿仗着天赋惊人,学习速度快,有时学习一半就偷偷走神开小差。被抓个正着就心虚顾左右。

宁燕用了两日功夫便基本适应重甲。

尽管身法还有些笨重,但也有模有样,用白素的评价,宁燕的习武天赋可比顾池这些人好得多。教顾池几个能将她气出病,教宁燕就不用费心太多,不走武道甚是可惜。

“若能文武双修就好了。”白素感慨。

宁燕倒是心宽:“贪多嚼不烂。”

她在习武速成班只待了两天。倒不是宁燕被调去了其他战场,也不是这个习武速成班最后没派上用场,而是她加入习武速成班两天“毕业”——只因吴贤给沈棠下战帖。

沈棠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儿失态,脸上笑容都压不住了:“吴昭德终于憋不住了?”

邀战,两军对垒。

“怎么这般突然?”

莫不是肚子里憋着坏?

殊不知,吴贤这也是无奈之举。

沈棠一个声东击西将他拖在这里,天海郡一半丢失,前去偷袭上南的兵马迄今还没好消息传回。他派兵去支援天海也被沈棠屡次阻拦。迄今为止,吴贤的损失不算多大。

但,他的损失不大,不代表没压力。

天海郡可是诸多高国臣子的老巢,当年辅佐吴贤的老臣基本都是出自这里。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祖祖辈辈的坟墓都在天海!一半祖业落入敌人手中,他们还能坐得住?

更要命的是赵奉攻下一半天海就开始公报私仇,安排武卒在他们祖坟附近巡逻。

这一举动就是示威。

只要赵奉心情不好就能刨他们祖坟。

一三五刨坟,二四六回填,让祖宗尸骨一遍遍“重见天日”!这消息是任何一个子孙后代听了要火冒三丈、三尸神暴跳的程度!

“料他赵大义不敢!”

刚收到消息,天海一系就坐不住了。哪怕理智告诉他们赵奉不至于干出这么畜牲的事情,但感情上又不敢赌。行军打仗挖人祖坟发财的事儿,哪个军阀没干过?吴贤以前不干只是因为他不缺钱,有钱祖坟又多归属于世家,犯不着为了这点儿收益得罪世家。

“料他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的?你当现在还是逼死赵奉手足,将他家眷堵在府上屁话不说的时候?”赵大义不同本就出身草莽,跟天海还有仇,保不准脑子一抽就干了。

“这、这——”

出身天海的高国臣子哑然。

赵奉最清楚如何撩拨天海这群旧同僚的神经,命人将消息大肆宣扬,明面打着保护世家祖坟不受盗贼侵扰的理由加强巡逻,暗地里干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世人最喜欢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他们自然不会将事情往好了想。

一个个坐不住去找吴贤想对策。

说是想对策其实就是逼吴贤出兵。

将天海打回来!

吴贤的意思则是再等一等。

等上南消息传来,三路夹击更有胜算。

他勉强将这伙祖坟即将不保的臣子安抚下来,只是还没安稳多会儿,天海又传来一则山体塌方的消息,塌方地点正是某个靠山面水的世家祖坟。要说这是巧合,谁信啊?

不仅天海这群人不信,吴贤也不信。

于是,他就被逼着出兵了。

别看天海一系的影响力因为迁都导致的资源倾斜,以及吴贤的打压小了不少,但他们抱团之后依旧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特别是吴贤跟沈棠干仗这个节骨眼儿。吴贤若能对祖坟危机坐视不管,回头也不要怪他们出人不出力。话没说的这么难听,意思都是一个意思,吴贤的脸色刷得一下比锅底灰还黑。

似乎没想到多年老臣会让他如此难堪。

殊不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天海一系的怨气更不是一日积累的。

他们在高国的处境像极了当年的秦礼一系,为了牵制天海一系的人,吴贤提拔重用新贵。这些新贵没少给他们使绊子,一次两次还能忍,次数多了,摩擦矛盾自然升级。

从高国定都到如今,积怨颇深。

见吴贤对他们祖坟一事还无动于衷,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情急之下就说了重话。

哪怕理智归拢后意识到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心虚又恐惧,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吴贤眸色阴沉看着他们,最终还是松口出兵,却无人能松口气。

“乌合之众。”

营帐内,不起眼的文士发出冷嘲。

_| ̄|●

真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啊。

五点起床,去四十多公里外的机场,8点十分飞机去首都,不到十一点落地,签到,去照相馆拍免冠照,再去社区医院做体检……还有,为什么首都比温州暖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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