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打算和我交底了吗?”陈鹿兵笑了笑问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来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信任我,给我机会锻炼我,为将来给我更多的生意做铺垫,但是来到这里才发现这里就是个火坑,有可能随时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我叫你来只是想和你交代一下事情,等交代完之后你就可以走了,我还得继续留在这里”。吴桐雨非常无奈的说道。
陈鹿兵倒不这么认为,他既然来了就想带吴桐雨离开,否则自己来的意义就不大了,如果让秦菲儿知道自己曾来波兰找过吴桐雨,而将来吴桐雨又出了事儿,那秦菲儿一定会恨死他的。
所以不管吴桐雨说什么,陈鹿兵都没往心里去,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有这个责任,而把吴桐雨带回国,他也才能获得更大的收益,否则让吴桐雨陷在这里,那他就有可能颗粒无收。
所以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想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如果不从这个利益出发,那这人的思想就不太正常。
这种思想不正常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老束觉得虽然现在乌克兰内部很乱,可是还没有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乱的地方主要集中在大城市,而他们的项目是在一个偏远的农场,他让我们尽快赶到农场和乌克兰的客户见个面,一定要保证今年乌克兰的粮食能够装船”。吴桐雨说道。
“这不是扯淡吗?现在这么多难民路上多不安全,为什么非要你们这个时候去农场,如果去农场的话,肯定是要开车走陆路,一旦被当作目标,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那个必要吗?损失了钱也是国家的,和你有啥关系?”陈鹿兵问道。
“这也是我们前方这些人员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们都应该撤回来,等到乌克兰的局势稳定之后再进去,现在进去无异于当炮灰,但是老束的意思是要尽快和乌克兰的客户敲定秋天的粮食问题,否则我们国内的一大批客户都会因为缺粮而产生一系列严重的后果,别的不说,生猪价格就有可能大幅度上涨,这可能会给老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他就不想想我们这些人的命不是命吗?”吴桐雨心里也窝着一股火。
现在他们只是觉得老束这个人不讲人情,眼里只有他自己的利益,这个人太自私了。
可是这些利益也不是他一个人的,是国企的,这些都是因为战争而产生的不可抗力,完全可以归纳到损失里面,可是老束不这么想,一天几个电话的催促他们赶紧进入乌克兰和客户达成确定的协议,将来不管走陆路还是装船,都要把粮食按时运到国内来。
只是在前方的那些人都没有想到,老束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这些粮食,而是吴桐雨本人。
吴桐雨知道他很多事情,虽然对他的生意参与的不太多,也没有从他身上刮取多少钱财,可是这个女人的离开让老束非常不舒服。
所以当吴桐雨回京之后,和老束谈起她想离开的时候,从那个时候起,老束就已经开始调查吴桐雨了,如果吴桐雨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或者是带走了他太多的秘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吴桐雨活着离开的。
可是要想让一个人消失,在国内行动的话,动静太大了。
这个时候在乌克兰的一笔交易给了老束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