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觉得老叔说得对,不行的话我们就退一步吧,或者和镇上谈谈条件,我们给羊良平送了那么多的钱,他也该替我们说句话吧,所以有羊良平在,钟向阳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他没那个本事,我觉得首先要保住我们的财富,无论去哪儿,有钱就有一切,北上广深或者是去国外都行,你和他们斗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我们要斗的不是钟向阳,是镇政府,镇政府又不是钟向阳的”。
“我知道,我是咽不下心里口气,你我兄弟俩要在轮椅上瘫一辈子了,你能咽下这口气吗?到现在凶手都找不到,公安局是无能吗?不是,他们是官官相护,相互包庇,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出心里这口恶气,不然的话我这辈子都可能被窝囊死”。林文龙非常气愤的说道。
以前村里那么多村民上访上告,有时候举报信刚刚递出去,镇上的人就会把这些信转给了林文龙,林文龙就会带着人去村民家里打砸,村民报警都没有用,派出所来了之后也只是安抚几句并训斥林文龙几句而已,从来没有对他进行过制裁,他现在终于尝到了作为一个老百姓求告无门的滋味。
夜里九点,监狱里已经熄灯了,而单独一个监室的耿成安还没有睡,他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等待着熄灯的铃声。
虽然在正常人看来,两个人之间打个电话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耿小蕊和耿成安之间的通话,还是让他激动不已,因为这番通话真是太不容易了。
“爸,你没事吧?这几天过得还行吗?”耿小蕊第一句话就问道。
“我没事挺好的,在里面已经习惯了,今天没有什么事吧?”耿成安问道。
“有事儿,今天我和钟向阳去了一趟羊良平的办公室……”耿小蕊把自己和羊良平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
“工程?这个混蛋能有这么好心,刚刚想把我弄死在监狱里,现在又给我们工程干,这是什么逻辑?”耿成安也有些疑惑。
耿小蕊看了一眼钟向阳说道:“钟向阳的意思是不接这个工程,少和他发生联系,这样会安全一点,爸,你是怎么想的?”
“嗯,这事的确很诡异,不过理由也挺充分,可能是害怕了吧,所以想对我们示好?”耿成安自言自语道。
“我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这个工程不做也罢,没有多少钱,和他发生联系就等于是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绳套,对方想什么时候紧就什么时候紧,我们完全没有自主权,这个工程干完了钱不一定拿到手,如果工程出现了什么问题,肯定是耿小蕊背黑锅”。钟向阳说道。
耿成安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问问耿小蕊:“公司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最近都没有什么活,一直在吃老本,虽然没有事干,但这人还得养着”。耿小蕊说道。
“嗯,既然这样,不如就把这个工程接下来吧,做工程的过程中小心点儿,别被人给算计了,找可靠的人盯着,不能出问题”。耿成安到底是没有听钟向阳的话,这爷俩把事情给定了,钟向阳感觉到一张大网正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