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事?”
“龚县长问我,能不能去老湖镇试试,因为我写了一个关于老湖镇和葫芦镇经济发展的建议,当然了,都是纸上谈兵嘛,所以吹的可能大了点,就飘了嘛,我觉得龚县长是被我吹的相信了,她才问我愿意不愿意去老湖镇,其实我觉得也没啥,去就去呗,我本来是想等着秀水湾那个项目的事处理完了再去的,但是现在陈涛敏根本不让我插手这事,镇上的其他工作我也在做,但是我事事请示,问这个,问那个,没有一个自己说了算的,光是这个请示的时间,就能浪费很多的机会,所以,我也想找个自己能说了算的地方做点事试试,就这么简单”。钟向阳说道。
英国心理学家温尼科特说,女人的品质是‘在’,她只要是存在着就非常重要,而男人的品质是‘干’,他必须做点什么,必须追求在某一方面的出类拔萃,才能找到存在感。
所以,从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也可以看来为啥在权力的争夺上,男人更加的热衷,而一开始就热衷权力的女人却很少。
“可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获得进步,是可耻的行为,因为你这是在利用公权力为自己牟利”。铁文丽说道。
“但是我觉得本质上任何一个人都是在利用公权力为自己牟利,我说的不单单是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得更高的权力,其他任何事都是,这没什么可争议的,只是我觉得这事放在您这里不合适,所以,我绝不会劝你帮我,我知道你也不会,凭你对职业的忠诚也不会这么做,这一点我有清醒的认识,所以我来之前不知道是这事,但是现在知道了,我只能说,这事我谢谢龚县长,但是我不能要求您这么做,这确实是不合适”。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的态度让铁文丽心里舒服了很多,任何人都喜欢高帽子,只是喜欢的颜色不同罢了,钟向阳送出去的是无色无味但是却又非常舒服的空气高帽子,有多高靠自己的想象吧。
钟向阳觉得这事也就到这里了吧,所以从纪委出来之后,他不再想老湖镇的事,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铁文丽站在办公室里,看着一身轻松走出纪委大院的钟向阳,回头拿起了手机,叫来了自己的下属,让他们全力收集老湖镇的资料,检举信,各种材料只要是和举报有关系的信件材料,都拿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还和信访办打了招呼,涉及到老湖镇的上访档案,一律将副本送到纪委来,一时间关于纪委要查老湖镇的消息悄悄的流传在了县城的整个公务员圈子里,都在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查,这才有人想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械斗,但是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村子之间发生械斗明显就是镇政府的工作没做到位,没有及时汇报,现在又开始了调查,这到底是哪跟哪啊?
消息的传播没有尽头,也突破了范围,所以钟向阳和龚蓓丽先后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龚蓓丽微微一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叫来了任明琦。
“领导,这是要出去吗?”任明琦进来一看,龚蓓丽确实是想要出去的样子。
“叫下车,我去一趟县委”。龚蓓丽说道。
她知道,要想让钟向阳去老湖镇,还得是羊良平点头才行,所以既然铁文丽动手了,她就得开始提前做工作,否则,到时候又得出岔子,只要是羊良平同意了钟向阳去老湖镇,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没有人知道调查老湖镇这事背后是什么逻辑,就连县委书记羊良平也莫名其妙,但是当他知道这事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公号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