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知道,耿成安和县里的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关系,秦书记也支持我,所以我想着,只要是耿成安开口,这些人都跑不掉,但是现在耿成安不开口,怎么办?”铁文丽问道。
“我能让他开口?”钟向阳问道。
“不是,你可以做做耿小蕊的工作,让耿小蕊做做她父亲的工作,只要是耿成安开口,他提什么条件都好说,在法律的范围内,我们可以考虑,他这么做死扛着就是想保住他的财产,没关系,我只要人头不要财产”。铁文丽说道。
“这事要我去说?”钟向阳问道。
“我们之前有了解到,有人对耿成安做了承诺,只要是他不开口,他的企业就没问题,都能保住,我也知道这些人是谁,这些人在云山县盘根错节经营多年,这也是云山县一直很穷的原因”。铁文丽说道。
“啊?”钟向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
“民国时期的中国积贫积弱,有四大家族压着,谁也起不来,现在云山县有三大家族压着,谁也好不了,所以,你要是想在云山县干点事,让你的老家有发展的机会,让这里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这是一个机会,耿成安这一个案子就可以连根拔起来两个家族,你不想试试吗?”铁文丽问道。
钟向阳闻言整个人都懵掉了,这个关于云山县几大家族的问题他也听陈再生说过,但是从没在意这事,毕竟现在是谁的天下,一目了然,不会存在铁文丽说的那种情况,但是铁文丽说的这么直白他还真是有些震惊了。
“铁书记,我真是不知道咱们县里的情况这么复杂,但是话说回来,我人微言轻,能做点啥?我虽然是和耿小蕊有些关系,但是耿小蕊就会听我的吗?我看未必”。钟向阳说道。
“是,没错,但是我想你应该试试,怎么说呢,耿成安相信那些人的承诺,他把事扛下来,那些人就可以确保他的企业无恙,对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他的企业一样保不住,像他这样的人,不管是早期还是现在,只要是肯查,都能查出来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所以,能给他承诺的不是那些人,倒是我,我可以去找秦书记,秦书记估计看在他能揭发检举的份上,同意我的建议,但是如果他坚持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铁文丽说道。
钟向阳闻言点点头,问道:“那,要不然我和耿小蕊说一下,你们见个面,把这些话亲自告诉她,岂不是效果更好,我怕我从中转述的话,有些话可能说不清楚吧”。钟向阳说道。
钟向阳说的很是正确,但是却根本不是铁文丽的意思,所以当钟向阳这话一出,铁文丽差点气的吐血,但是无毫无办法,其实她也明白,钟向阳这是在拒绝自己,可是自己却没什么可对他进行威胁的,这就是无奈之处。
“别把话说的这么干脆,高速公路上的事你也在场,那两个人我都找到了,他们都承认是受人指使,但是这中间隔着一个人,这个人现在死了,怎么死的还没找到死因,看起来像是自杀,但是这个人给人做中间人不是第一次了,号称在洪山市道上也是有一号的,居然这么没声没息的被人做掉了,你说这事邪乎吗?”铁文丽问道。
但是钟向阳打定了主意,那就是无论铁文丽怎么说,他都不会接这个茬,因为耿成安是死是活和自己没半毛钱的关系,铁文丽怎么整他也是他们之间的事,至于那些什么家族之间的问题,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自己的家族太小,让人给碾死就不值得了。
饭没吃成,还没上饭呢,铁文丽就下了逐客令。
“钟向阳,我一度对你非常的欣赏,但是你今天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做人,走仕途,还是要有些情怀的,而你,好像没什么情怀了,是非不分,善恶不分,你将来能有多大的出息,只要是我能说话的地方,我都不会再说你什么好话了,你好自为之吧”。铁文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