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林春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县公司后院的招待所,她不习惯像郑明堂那样,将卧室和办公室连在一起,那样有点压抑,分不清到底是在上班还是已经下班了,所以她必须回到招待所的房间里,才能感觉到自己下班了。
她刚刚要洗脚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这个时候谁会来呢?心里有点微微的不悦,她是一个女同志,不像其他的男领导一样喜欢晚上接见下属,她不太喜欢晚上接见下属,特别是男下属,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这个时候来叫她的门。
“丁长生,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什么事吗?”林春晓站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来的意思。
“哦,是这样,那天回去之后,我就找我认识的那个老师傅给你配了一副膏药,所以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有”。丁长生手里捧着那盆杜鹃花,手指头上挂着一个塑料袋,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春晓再不让人家进去,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林春晓坐到沙发上,将丁长生也让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谢谢你,长生同志,我的脚已经没事了,不用膏药了,这花是哪来的,造型还挺别致的”。林春晓说这话就注意到了放到茶几上的这盆花。
“哦,我不是在独山厂呆过吗,那里的花农为了感谢我给他们解决了花的销路问题,非得让我过去看看,这不,我想在给你送药的时候,顺便过去看了看,临走非得让我带几盆花走,我就为您挑了这盆‘鸣凤朝阳’,林董,这盆花就送给你了”。
“奥,这可不行,这是他们送给你的,我哪能夺爱啊”。林春晓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这花左右看,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
“咳,我一个男人,哪懂得养花啊,这花到了我手里也就糟蹋了”。
“哎,你刚才说那里的花农的销路问题已经解决了?什么时候的事?”
“哦,我通过几个朋友在专门的花卉网络和报刊上给他们做了宣传,现在到黄水湾村的客商络绎不绝了,前几天有一个岛国客商,在春节前一下子就定了五万盆,这不,他们现在正在赶这个订单呢”。
“哦?还有这事,长生,你这个事做得好,离开了任职地,还能回过头来帮他们,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很好,这件事做得不错”。
“咳,林董,您过奖了,其实这都是我自己揽的事,既然揽了这事,就得办成不是”。丁长生的谦虚再次获得了林春晓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