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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他把手机放下,又将她揽入怀中:“睡饱了吗?”
“嗯!好像睡饱了!”
向暖也抱着他,轻轻地一声,就是不知道怎么的,耳朵突然有点痒。
突然身边静悄悄的,只感觉着对方的呼吸在影响着自己,向暖翘密的长睫动了动,随即慢慢抬起眼看他。
霍澈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睨着她:“你说你活到三十岁还不会哄男人开心?”
向暖脑子嗡嗡的,这话题来的,错不提防。
“是不是?”
来自男人的倔强,执意要知道某件事的坚持,向暖下意识的嗯了声。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没哄过他?”
霍澈又问道。
向暖眼珠子乱转,心里有点不安,怎么才刚有和好的预兆,又提起那个人来了?
“回答我!”
霍澈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着,命令。
“嗯!”
向暖闷闷地答应了一声,心里有点发虚。
霍澈却突然沉吟了一声,眉宇间微微拧着,看着眼前无比压制,像是怕他生气的女人,突然执着的要命:“以后哄我!”
向暖眼眸看着他,哄他?
她怕她哄不好他。
“无论我多生气,都哄我。”
继续下命令的男人,让向暖情不自禁的提着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答应我!”
“我好像不会哄你,早上我哄了,但是你依旧不开心。”
向暖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好好哄,再用点心。”
“怎么再用点心?”
“缠着我,不管我把你推开到多远的地方,缠着我,别松手。”
霍澈漆黑的眸子就那么直直的睨着她,那话说出来,不轻不重的,却扣人心弦。
向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那一刻,她脑袋里像是有一个棉花糖,又软又甜,味道好到让她忘记自己身在什么样的处境。
缠着他?
“做个会缠人的小yj!”
霍总突然到她耳边,独特的男性气息在她耳周盘旋。
向暖艰难的思考着,她根本不是个会缠人的人,如何做一个他想要的那种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向暖抬起眼看着他,忍着羞臊问了他一句。
“……”
霍总不想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又无奈又失望。
“你要想要那样的女人,你找我就找错人了。”
向暖说。
“尽你最大的能力,别想着不合适行不行?至少会努力,而不是半夜里离家出走,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他握着她的手不松开,直勾勾的看着她对她讲。
向暖也望着他,这会儿倒是平静了很多。
“算了!我大概真的在强人所难,猎头界令人敬畏的女魔头,我不能要求太高了,至少别离家出走总行吧?”
“还不是被你气的?”
向暖觉得霍总分明在挖苦她,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笑了出来。
霍澈也笑,将她纳入怀里的时候却又深情严肃了些。
“不生气了吗?”
向暖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嗯!不生气了!”
霍澈抱着她低声说道。
向暖在他怀里更踏实了几分,他的愤怒来的太快,不过去的也挺快的。
明明是谈过恋爱的,但是面对感情这回事她却越来越糊涂了,也越来越,心里没底了。
哪怕是发现胡小糖想要跟温之河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忐忑过,内心动荡不安,好像很快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情不自禁的就在他的怀里,埋的更深了。
霍澈有电话进来,两个人这才分开,霍澈靠在床边打电话,向暖去穿衣服,霍澈看了眼,下意识的说了声:“换那件。”
向暖扭了扭头,然后拿出另一点粉色的连衣裙:“这件?”
霍澈微微一笑,向暖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将本来拿出来的长裤放在了橱子里。
之后他在打电话,她便坐在沙发里看书,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还没充电,便又去给手机充电,霍澈就坐在床边看着,在她在床沿给手机充电后再想离开的时候人就又被她抓住:“不准走了!”
向暖不敢说话,只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霍澈在她脸颊亲了亲,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圈着她在怀里,又继续说:“你接着往下讲。”
向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只得老老实实的在他怀里呆着,听着里面的人在跟他汇报工作,而他……
呵呵!
霍总这毛病,大概真是改不了了,不过,她竟然不觉的疼了。
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食指轻轻地碰了他的一下,霍澈低眸,然后细长的手指便跟她的逗玩起来。
向暖的嘴角都忍不住裂开了,明明很幼稚的游戏,他们却玩的很开心。
等他电话打完了,手机一扔便将她压在床上:“勾引我?”
“哪有啊?就,你能玩我的手,我就不能玩你的?”
说着就捏住他的手指,稍稍用力的。
霍澈低头就在她唇上亲了下:“真可爱!”
向暖的老脸刷的就红了。
“可爱什么呀,又不是小孩子了。”
小声的嘀咕着,眼睛又开始往别的地方瞟。
“的确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在你的肚子里呢。”
霍澈的手轻轻地覆上她的小腹,如今跟之前已经有点区别了,但是……
嗯,大概区别就是,小腹上多了那么几两肉吧。
霍澈无法想象到她挺着大肚子的样子,不知道那样的小霍太会是怎么样的韵味。
他看着如思现在的样子,好像挺累的,真心疼他老婆,以后也要受这个罪。
“生完这一个,咱们就不生了。”
霍澈摸着她的额头上,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下。
“就生一个?那怎么行?万一这一胎真的是个女儿,我就要再生一个儿子。”
霍澈睨着她,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执意,忍不住笑起来:“为我可以生这么多吗?”
“两个怎么算多?四个也不多,再说了,谁说我是为你生?”
向暖看着他,不像是刚刚那么羞臊了。
“那是为谁?”
霍澈问她,不过问完之后他就记起来了,她说是为自己。
“爱我,也是为你自己,你越爱我,我就越爱你。”
霍澈凑到她耳边低喃了句,然后又沿着她的耳沿吻她。
只是向暖的脸上像是着了火一样,她现在可是个孕妇啊,霍总您老人家能不能节制一点?
午饭俩人吃到快三点,霍澈出去了一趟,向暖上了楼后接了向励的电话。
“你还好吧?听说你昨晚离家出走了?”
“……你姐夫说的?”
“你就别管谁说的了,反正有没有这么回事吧?”
“有是有,不过我们现在和好了,你别操心我的事情。”
向暖电话里这么跟他说,也是真的不想他操心自己的事情,他自己一大堆事情要解决呢,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哼!说的好像我稀罕管你一样。”
向励这两天喘了口气,才有力气跟她打电话。
今天有个朋友来找他,恰好跟向暖的新公寓在一个小区里,看见了向暖,跟他说了两句,他便猜测着他们夫妻是吵架了,不然那么晚她自己跑到新公寓去做什么?
“不稀罕管最好了,你自己最近怎么样?照应的过来吗?”
“家里又来了两个阿姨,照应的过来,爸已经能下床了,至于我妈,也勉强能爬起来,向暖,你说他们还能像是以前那样健康吗?”
“人年纪大了总不能跟年轻人比,好好吃饭好好锻炼,健康就好。”
向暖听着他的口吻还是很担忧。
“嗯!你说的对,健康就好,这几天他们的饮食我很注意了,这段时间给你跟姐夫添了不少麻烦,尤其是爸爸那么对你,我有很大的责任。”
“这件事就别再提了,你跟那个,单晓培怎么样了?”
向暖想转移话题,眼前就想起那个女孩子来。
“还能怎样?现在她家里也不愿意她跟我交往,大概是被禁足了。”
向励想起来,已经两天听不到她的消息了,不过前两天最后一条消息,她是说她被爸妈关起来了,那不是禁足是什么?
现在向家这样子,谁还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向暖听着,叹了声:“那你怎么想的?你还想不想跟她交往了?”
“我怎么跟她交往,那晚上是她跟爸爸……”
向励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嘴,向暖却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来不想告诉你!”
向励知道自己失言,但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些负气,“她说是爸爸骗她,说我不开心,所以让她约我出去呆一晚,没想到是这样,不管她怎么解释我都不会原谅她的,你也不用原谅。”
向暖听着,也只能笑笑:“她只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那女孩子就不会骗他出去。
不过那晚,向暖也发现,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孩子,要不然以他的脾气,才不会管她在哪儿出什么事呢。
“我不管她怎么想,总之,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出事。”
“我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嘛,那好歹是在咱们家里,而且当时,他也只是想让我配合他而已。”
向暖记得很清楚向平渊当时说的话,他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按照他的说法,是为了向家的利益。
向家破产了就是破产了,全世界关注的,都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不死心。
“爸这两天还总叫我给你打电话,说他要跟你谈谈,我说你没空。”
向励还是提了起来。
“下次他再问你,直接告诉他,我到他死都不会再见他。”
与其骗他,不如直接让他死心。
“可是向暖,真的到他死都不会再见吗?”
向励问她。
“嗯!”
向暖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连衣裙,轻轻地捏起一点布料,是很舒服的料子,她摸着有点上瘾。
“你不会的,你一定会再见他。”
向励这么说。
“我累了,先休息会儿,有事再联络吧。”
向暖说完后不等向励说再见便挂了电话,向励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她,或者向励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
至于向平渊,她见不见其实又能改变什么?
他要是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愿意做个普普通通的父亲,她也愿意再见他,不就是被自己的父亲绑了嘛,她连被卖都没有不见他。
可是如果他改不掉恶习,她也很相信自己,是不愿意再见他的。
因为再见,只会让他更妄想。
向平渊以为她嫁给了霍澈就是得到了全世界,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实际上,她只是嫁给了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而已,她嫁给他,跟他在一起,并没有想过要让向家成为他的累赘。
向励看着被她挂断的电话,坐在电脑前仰起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阿姨进来敲门:“少爷,太太醒了,要见你。”
向励转头看了眼门口,“知道了!”
周诺一直没什么精神,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眼里除了恨就是绝望,但是现在,她渐渐地好像好了些。
看到他进了房间,周诺笑了笑:“这几天都没好好看你,怎么好像瘦了好些?”
“瘦一点健康,您有什么事?”
向励在床边坐下,看她一眼后就低了头。
“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单小姐好像好久没来家里了,你们最近不联系了吗?”
周诺忧心的望着她儿子问道,像是想要从她儿子的眼中看到些信息。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也有,不可能天天腻在一起。”
“好好跟她相处吧,那女孩是真的喜欢你。”
周诺又提醒他。
向励听着,只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您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忙着呢。”
“向励,妈妈知道妈妈连累你了。”
周诺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有眼泪从眼角滑落。
向励走不成,却抬手把她的手轻轻地推开了:“您别乱想,您是我妈,您把我养这么大,我现在照顾您也是理所当然的。”
“妈妈咽不下那口气,那个姓吴的,仗着霍家太太的身份就看不起妈,可是这些妈妈都忍了,但是她居然想谋杀妈妈,关键的是,她现在竟然还在外面逍遥法外,而妈妈现在竟然还躺在床上。”
周诺抓着被子,说着说着便转头背对着向励,但是眼泪却是止不住。
“您想要继续跟她打官司?可是爸爸前不久才绑了我姐,这官司打起来,我们真赢不了,再说爸爸的古董都被偷了您也知道,我们现在可能连请律师的费用都不够。”
向励知道周诺不死心,但是他不知道,他一向精明的妈妈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
吴秋曼是撞了她,可是她没死,而且吴秋曼也受了伤。
吴秋曼说是刹车失灵,他们什么办法都没有。
“如果我们把房子卖了请律师,您觉得我们有胜算吗?想想我们家已经破产多久了?甚至现在连个愿意帮我们的朋友都没了,而霍家呢?何况这次爸爸能出来,也是我姐夫看在我姐怀着身孕的份上。”
“你姐?你姐早死了!她不过就是个白眼狼!”
周诺想着她上次找向暖来谈话,向暖怎么说的?她无能为力!
呵!一个富家太太,竟然对她说无能为力。
霍家在这个城市还有无能为力的事情?
“她要是白眼狼,您现在早不能躺在这里了。”
向励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也觉得好笑,为什么他的父亲母亲,都这么执着的,不能做个普通的好人呢?
“哦?你还希望她把我们赶出去不成?”
周诺伤心的问自己的儿子,用力的擦着眼角的泪:“向励,你是不是被她给洗脑了?”
被洗脑?
向励忍不住笑了声:“妈,您知道的还真不少,还知道洗脑,如果真的有这项技术,我真想找个人先把您跟爸的脑子给好好清洗清洗,难道你们以为全世界都欠你们的吗?若不是她,现在这房子也早被人收走了,家里的用人,车子,你们以为现在你们凭什么还都拥有?”
“这是她的家,这是她应该做的。”
“她从大学开始就不住家里了,您忘了她小时候叫您妈妈您怎么说的?您说您不是她妈妈,这是她的家?她却从来没有在这个家里得到温暖,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跟向晴没出生过,会不会您就对她好些?只可惜这个答案,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
向励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竟然有些发涩起来。
“那年过年的时候,就因为她穿错了向晴的裙子,向晴哭闹着找您,您还记得您做了什么吗?您亲自从她身上把那件裙子扒下来,那时候她已经十几岁了,我当时就站在角落里,听着您对她说,要不是看她可怜早把她赶出去了,还有向晴离开以后,您让人绑了她到姐夫的婚礼上,您以为我没回来就不知道吗?”
向励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这些年的失望,从来没想说出来,但是终于,有这么一天,他母亲大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竟然这么一口气都说了这么多。
他稍微懂事就要求出国,其实就有这方面的原因,眼不见为净。
可是时间如果倒流,他还会选择出国吗?
他错过了跟亲生姐姐的相处,错过了跟她最后一次见面,还让那个被他妈欺负的同父异母,还可以豁出命去救他的姐姐,陷入水深火热。
也许,他早该回来。
身为这个家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