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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2o年5月17日,澳门。
澳门最大赌场,普特京赌场。
金币辉煌的赌场大厅,布置了大约两百张赌台,一百五十台角子机,硬币哗啦啦掉落的声音,角子机翻转,停止的声音成为了大厅的主旋律。
两百张赌台前大部分都站满了人,男人女人,不同肤色,不同人种,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在这里一掷千金,好赌会赌的人都抱着一个心理,那就是赢,但不是谁都能赢,所以不时有赌台前会传来一声畅意的低吼,也有赌客将筹码塞入怀中女人低低的衣口,女人痴痴的笑声,当然也有输了钱垂头丧气,暗叫倒霉的赌客。
大厅过道,四周的走廊都站着许多黑西装大汉,眼神警惕的看着四周,耳朵上挂着耳机,不时传出细小的声音,腰间鼓鼓囊囊显然揣着家伙。
哗啦啦!
伴随着一声兴奋的尖叫,角子机开始疯狂的吐币,特殊的旋律响彻整个大厅,在大厅北面上有一个长宽高都过五米的巨大屏幕,前一刻还在慢慢翻动画面,更新着中出硬币数目较多的角子机名单,而这一刻,伴随着特殊旋律,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九十七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随后出现了一千万的字样,金灿灿的文字闪耀异常。
一千万,有人中了一千万!
这种一年也没有一两次的情况一下子吸引了整个大厅所有赌客的注意,有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屏幕,表示漠不关心,继续看着手中的牌,也有人赶到角子机的区域九十七号机子旁,看看这位幸运儿是谁!
数位安保人员赶到九十七号角子机旁,防止意外事件的生。
一位四十多岁的金妇人站在角子机旁,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角子机的屏幕,屏幕上九个相同的图案连成一线,一千万的字样在图案上不停闪耀。
贺山站在二楼的监控室内,看着屏幕上兴奋的妇人,面无表情。此时至少有十个摄像机照着妇人、老虎机、以及围观的人群,在清摄像机下,甚至妇人左脸美妆下一丝痘痘破除后留下的浅浅疤痕看的也一清二楚。
“老板,主板运行正常,电流正常,信号正常,无干扰信息,确定为正常送奖,完毕。”贺山左耳挂着的耳机中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贺山回应了一声收到,便将注意力从屏幕上收了回来,伸手低头要拿沏好浓茶的水杯,年近五十的贺山感觉最近的精神越来越差,所以总是要喝喝茶来提提神。
“老板,她又来了!”二号监控位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叫声,可能是那个安保人员有些激动,声音通过耳机传出的声音有些刺耳,贺山刚要拿水杯的手顿住了,急忙的收了回来,也没在乎手下刺耳的声音显得无理,急匆匆的赶到二号监控位前,看向屏幕。
一个女人正在通过安全检查,跟往常一样,安检并不能检查出什么,虽然安监人员得到过特殊交代,要是能通过正常手段将这个人留在门外,给他等同于二十个月工资的奖金,但是显然让他失望了,女人的手袋被他在扫描仪前来回反复过了三遍,在那个女人将要不耐烦的时候他只好将手袋还给对方,让她进去。
女人走进喧嚣的大厅,看了看眼前热闹的场景,接着就被那边出一千万的消息所吸引,走过去,在一旁站着站了一会,然后到筹码兑换处换了一百万的筹码,先是到二十一点的位子上玩了两把,都输了。
不时能看到这两天都在这里玩的赌客对女人微笑点头示意,女人虽然不认识他们,但是依然微笑着回应,动作优雅,显示出极好的教养,然后她又到了百家乐的位子看了一会,似乎很快就了解了规则。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这里有人吗?”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吐出一段流利的英语,问向正在玩牌的一个年轻赌客,这是一个金帅哥,高挺的鼻梁,皮肤在白人中略显黝黑,应该有着中东血统,是个混血儿,在这个年轻人的旁边有一个空位。
这女人显然不了解赌场的规则,如果空着的座位上有人占着的话,对应的赌台上一定会有筹码,哪怕是一个,也代表着这个位置有人了,而那个椅子对应的台子上没有,所以那个位子是空的,可以随便坐。
安德烈转过头,入目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柔顺的长长黑,柔美的五官充满了东方女人的知性美,作为英国最大科技公司安森科技董事长的独子,安德烈见过的女人显然不少,尤其是美女,但是这个女人依然让安德烈一阵惊艳,虽然她不是安德烈接触过最美丽的女人,但是绝对是他见过最风情的东方女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美丽的女士,没有人,请坐。”安德烈语气中带着一点热切,还殷勤的站起来提女人拉了拉椅子。
“谢谢。”女人在椅子上礼貌的回应。
“安德烈,还未请教!”安德烈这时候说的居然是中文,而且是一段流利的普通话。
“琴。”女人轻声吐出一个字,有些好奇的看向这个叫安德烈的年轻人:“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夏人?”这是女人说的也是普通话。
安德烈打了一个神秘的眼色,似乎在说我不告诉你,你猜猜,这是安德烈勾引女孩惯用的手段,先要引起女孩的好奇心。
显然这个叫琴的女人跟普通的女人不同,并没有追问安德烈,而是轻笑的看了安德烈一眼,便将目光移向他处,整个过程显得十分自然,似乎并不是刻意为之,仿佛是对这种事情问一次之后无论你回不回答都不会再追问的态度。
安德烈知道她是故意的,一定是,因为他从小到大走大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所以他无法忍受被美丽女人所无视,只能不停的告诫自己,她是故意的。
“我等着你问我。”安德烈在心中暗道。
让安德烈失望了,已经下注十几次,琴依然没有搭理安德烈的意思。
“好吧,好吧,琴,是你手腕上的那个东西让我下你是哪里人的,你应该是本命年吧!”安德烈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做着抱歉的表情,开口说道。
琴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抬头看了看安德烈:“你很了解华夏嘛!”
“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华夏人,他教会了我很多,而且还包括神奇的华夏功夫。”说到这里,安德烈似乎有些兴奋,不由自主的拳头一前一后打了两下,引得周围小范围一些人的瞩目。
琴看着安德烈很不标准的拳式,指尖捂着嘴唇轻笑,没有赞扬也没有贬低。
监控室,贺山站在显示器前,紧皱的眉头慢慢有些舒展,这个女人是三天前第一次来到普特京赌场,当时同样是兑换了一百万筹码,在赌场简单转了转,便来到玩骰子的赌台旁,规则是最简单的押大小或者豹子,三个骰子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