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季家大门,深夜里面清冷的风一吹,舒喜宝忍不住打了个颤。
“果然是有夫妻相,两个人得到的钱一样,老爷子是要把你们凑做堆了。干嘛不留下来,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季子庭站在门口,出言讥讽她。
又是这句话。
舒喜宝从别人嘴里都听腻味了这句话。季子玉对她是不错,各种照顾。如果不是因为季子玉的照拂,恐怕她也不能够顺顺当当地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没有被人阻拦。她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回报季子玉的赏识,但却绝对不能够把自己也搭进去。
谁想要嫁给一个曾经想要把自己送给他爷爷的人?
这件事情舒喜宝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别人。曾经她对季子玉是有好印象的。这人面冷心热,至少对她和其他的季家人对她的态度不一样。可是后来她发现他对她好,不过是想要拉拢他讨好季老爷子之后,舒喜宝就对季子玉这个人产生了戒心。
万幸的是当初季老爷子对她没有那种想法,真的只是把她当做孙女儿一样看待。
舒喜宝忍不住叹口气。
季子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叹息的时候眉眼间委婉如水,愁绪装点了她的面容,一如当初舒喜宝刚离婚的时候柔弱无助的样子。
这个样子才是季子庭认识的舒喜宝。
可是这样子的舒喜宝转瞬就恢复到了现在的样子。眉宇间平平淡淡,还有几分坚毅。刚才的柔弱仿佛只是他的幻觉。
车子迟迟不来,未免气氛尴尬,舒喜宝主动开口。
“你这次会呆多久?”
这是半年前出事之后,舒喜宝第一次同他说话。
季子庭摸出一只打火机,唇上叼了一支香烟。火光像是流星闪过,瞬间映暖了他眸底的清冷。舒喜宝忽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季子庭看上去不一样了。他神色里面总有一份疏离,无形之中拉开与人的距离。
以前的季子庭不是这样的。他受女人欢迎,游离于花丛中游刃有余,一双招桃花的眼总是带着笑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季子庭慢条斯理地吸了一口,淡白色的烟雾缭绕,虚化了他线条清晰的英俊面容,给人一种他仍旧是以前玩世不恭公子哥的浪荡感觉。
“这么着急赶我走?”
他虚着眉眼盯着因为冷微微缩着肩膀的舒喜宝,像是一只含羞的花苞,迟迟不肯盛开。
不等舒喜宝说话,季子庭轻笑一声,“是怕我会坏了你们的好事,还是看到我心里面有愧疚?”
他当初被赶走的时候,舒喜宝也在场。当时季老爷子盛怒之下,重重请了家法,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不说,更是连夜就把他给赶出了家门。季子庭当初去国外,不知道有多狼狈。
“你是咎由自取。”舒喜宝一字一句郑重地说。当初她有参与作证,那个想不开得女员工在死之前来找过是季子庭。
“我劝你还是离开比较好。季家的产业,不可能交给你这样的人管理。”车子到了,舒喜宝头也不回地说。
车子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里面。
季子庭不以为意得笑了笑,将那支烟扔到烟盅里。转身便看到季子玉立在二楼,也不知道看了他和舒喜宝聊天有多久了。
季子玉眸色晦暗不明。
季子庭只看了 他一眼,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季子玉忽然间开口,“你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季子庭双手一摊,很无辜的样子,“老爷子不行了的消息我都是昨天才知道,匆匆忙忙从国外赶回来的。”
季子玉皱起眉头。
老爷子的遗嘱着实是出人意料的一招。当初季老爷子怎么无情把季子庭给赶出去的样子,大家都看在眼里。只要是个人都会觉得老爷子这是对这个孙子失望透顶。
可是转眼间,这个人在遗嘱里面却占据了至高无上的位置。这不得不让人费解。
“兴许是老爷子想要补偿我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估计知道自己不行了,干脆对我好一点。你说是不是?”
季子庭说完这话迈开双腿,款款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
季子玉眼神复杂地看着季子庭的背影消失,心里面有一个疑惑,季子庭是不是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如果他知道了的话…… 季子玉脸色一冷,应该不会,以季子庭的个性,早就在刚才被攻击的时候就说出了实话。
照这个架势来看,随着老爷子的仙游,季子庭的惩罚也到头了。
老爷子丧礼办的格外隆重,宾客云集,足足摆够了七天。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不出意外,舒喜宝在公司里面看到了季子庭。
照理来说被放逐回来的人应该是收敛自己,他倒好,一行人浩浩荡荡,大摇大摆从外面进来。声势浩大。
他的办公室安排在了舒喜宝的对面。她主要稍微抬头,就能够看到对面办公室里的情景。
季子庭隔着玻璃,朝她微微一笑,还吩咐他的一个助手送来了一束白色玫瑰。
舒喜宝的助手问她要怎么处理?
舒喜宝盯着白色的玫瑰花看了一阵,轻咬住下唇。他送这束白色玫瑰花的时候一点都没有顾忌,就这样大张旗鼓得送了进来。这摆明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甚至是误会?
在季老爷子丧礼这几天,季子庭几乎就没有消停过,似乎变成了他变相拉拢人的机会。他拿到季老爷子财产的大头,就等于是被宣布成为第一位继承人。虽然他人不靠谱,可是这个世道,大家还是更认钱一些。还是有一部人选择和他交好,还有一部分人为明哲保身,也两头都交往。这样子一来,季子玉似乎也不占多少有利的条件。
可是在舒喜宝看来,季子庭再有钱也比不上季子玉这人靠谱。除开季子庭曾经想把她送给季老爷子这件事让舒喜宝觉得不舒服之外,季子玉其他方面都做的不错。
“把这束花给我扔了。”舒喜宝吩咐自己的秘书小徐。
小徐啊了一声,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舒总,你说什么?”
“把花扔了。”舒喜宝重复道。
那样一大束白色玫瑰花还带着清润晶莹的露水,小徐扔到垃圾桶的时候还觉得好可惜。她在心里嘀咕,白色玫瑰的花语好像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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