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不出孩子,总是一个人有问题啊。姑妈,到底是谁啊?”
贺母耷拉着脸。
厨房的门这个时候猛然间拉开,贺琛从里面出来,“是我有问题。”
陶思站在他身后,听到这话脸上也写满了愕然。
吃饭吃的好好的,他突然间拉开厨房门说这话,难道是一直在听外面的人说话?
“表姐,我刚才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口见着一个很像姐夫的人。大过年的还要谈生意,还真是不容易。也多亏了姐夫这么努力,表姐你才能这么闲的操心我们家的事情。”
贺琛似笑非笑得说。
刚才还一脸看好戏的表姐立刻坐不住了,什么谈生意,要到香格里拉那种地方去谈生意?大过年的都不忘记出去玩女人。
她找了借口立刻就走了。
其他亲戚见陆陆续续都走了。
等着屋子里面只剩下一家人的时候,贺母阴沉着,指着贺琛开始骂,“家丑不可外扬,你倒是好,编都要编造出来家丑往外面说!那都是亲戚!有你那么说话的嘛!我白养你这么大的儿子了!以后你要怎么做人啊?你自己不在乎,你也为你爸妈的老脸想想啊!”
“都是亲戚还那么说话?大过年的怎么让人心里堵得慌就怎么说是不是?那算什么亲戚啊?我吃他们家一粒米了?还是他们给我钱花了?我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嘴里啊?爸妈,你们要是觉得没有脸,那我们就别在这里住了。你跟我们一起去香港。要么去三亚住也行。那儿离香港也近,气候也不错。冬天的时候在那儿住着比呆在老家舒服。”
贺母气得身上发抖,“你……你……我白养你了! 我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是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以后没脸去见你们贺家的祖宗了……”
她捂着脸开始嘤嘤地哭。
“没出息的东西,居然敢跟你妈顶嘴了!”
一直沉默的贺父忽然间拿起桌上的瓷杯朝着贺琛砸了过去。陶思最先看到贺父的举动,当时没有多想,冲过去推了一把贺琛。瓷杯子砸在了她的手臂上,然后落到地上,碎开了花。
“没事吧?”
贺琛吓得魂都要掉了。抓着陶思的手紧张地要看。掀开袖子一看,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陶思嘴角的笑容有点僵,只有她自己知道被砸伤的地方这会已经痛到麻木了。
“反正这事情我们没有错。既然你们不待见我们,那我们就走。”
贺琛抓着陶思,就往外走。
“去哪儿?”
上了车,陶思问。
“回香港吧。那儿清净。没人欺负你。”
“可是,总是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啊。你总不能以后都不回来了吧?都是成年人了,你这样子处理事情,有点不妥。”
“等父母那边冷静一下再说。”
“都怪我……”
陶思语气低落。
贺琛搂住她,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面,“哪儿能怪你。怪我,没有坚持,太傻。你放心,我妈有我爸疼着,你,必须有我疼。”
终究还是没有立刻回香港,回去了这事儿就很难缓和了。陶思和贺琛去到了余娆家。
陶思单独和余娆相处的时候,说想要看医生,问问她认不认识什么治疗不孕不育的医生。
余娆想了想,给她介绍了李木李医生。
贺琛听了陶思的意思,眉头先皱起来。
“我其实觉得不要孩子挺好的。”
他如何不知道治疗的过程有多麻烦,有多少夫妻折腾了许多年都没有动静的。他觉得没有孩子很好,人生又不是非要一个孩子才完整。
陶思很认真,“可是我想要。”
“要不去领养一个?”
“我想要一个自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