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隔壁的阳台上也放了一束水灵灵的百合花。
挺巧的。
陶思踮起脚尖,朝着隔壁的阳台看了一眼,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紧闭着窗帘。
搬来这儿有一个星期了吧,好像从来就没有见到过隔壁的人。
她甚至有段时间还以为隔壁没有人。但是看这一束百合花,原来是有人住的。
余娆略略站了一会,觉得自己起了这样的八卦心思实在是无聊,又重新走了进去。
在她关上阳台落地门窗的那个瞬间,隔壁的阳台落地窗的窗帘突然间动了动。
……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让我错过了什么?你什么时候闹不好,非要在那个时候闹?”
林思致气急败坏地冲着南歌吼。
南歌没有半点歉意,即使是听到林思致说了刚才会和余娆亲近的原因。
“林思致你其实大可以不必这样大费周折。你看到了吧,没有女人会能够忍受一个男人想要讨好其他的女人。要么是我,要么是余娆。不过……我看你这样的态度,应该是不想放过余娆了。那你就和余娆在一起吧!”
南歌甩手推开了林思致,气冲冲地跑出了办公室。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穿着高跟鞋小跑起来,直接按下了电梯。整个过程中就像是逃命一样。
等到安全出了公司大楼,坐进了路边停靠的的士,南歌忽然间呵呵地笑起来。
驾驶座上的司机透过后视镜莫名地看了一眼南歌,估计是被她笑的停不下来的节奏给吓得不轻。
笑到后面,南歌肆意地笑出了声音,甚至是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终于……能够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摆脱林思致了。
她一手擦着泪,强行压下心里面某种情绪,让自己开心起来。
她没有回家打包,拿了所有的钱直接奔着机场。
只有去往国外才能够彻底摆脱现在的情况。什么家业,什么社团,她都不要了。她不想成为一个在床上被林思致摆弄的布娃娃。
飞机该死的延误了。
南歌紧张地跑进洗手间里面。
她紧张地转来转去,祈祷着林思致还在气头上,不会来找她。
没有想到一头撞上了一个突然间进来的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一双曼妙的眸子登时眯起来,因为南歌没有道歉。
“没长眼睛没有关系,连最嘴巴都没有长?”
“对,我就怕长成你这样满嘴喷粪的德行。”
南歌本来就焦急,说话就不客气。
那个女人突然间撞上来,把南歌碰了个踉跄,然后她就转身出去了。
神经病!
南歌扶着被撞疼的肩膀骂了一句。
等了一会,发现时间快到了,她正准备出去登机,结果俩警察冲进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对不起,请跟我们走一趟。”
“干什么?”
南歌看到警察就没有好气。
“有人举报你在洗手间吸毒。”
“什么?这不可能!”
南歌推开这些警察,“你们有病吧!别耽误我去登机!”
这里能看到她的登机口已经有人在排队了。只要登上去,她就能够远离如今一切窘迫的境遇了。
警察反手要擒拿住南歌,南歌下意识地反抗。结果从她的身上掉出一小包白色的东西。
“东西都在这儿还想狡辩?”
哐当一声,南歌的双手被铐起来。
“那不是我的……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南歌着急地解释,一个一心想要逃走的人,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警察哪儿会去管那么多,押着南歌就往机场外面走。
被推进警车的那个瞬间,她看到了刚才那个撞自己的女人正隔着一辆的士朝着自己微笑挥手。
“肯定是她……”
一个念头忽然间从脑海里面闪过,南歌叫起来,“是她!刚才是她把东西放到我口袋里面的!”
可是警察望过去的时候,那儿根本什么人都没有了。
“我们还是去警察局说吧。”
警察板着脸发动了汽车。
这让南歌觉得绝望。
长这么大还是南歌头一回到警察局里面来。
南歌准备给其他人打电话让人来保释自己出去。
一般人她不想找,因为这太丢脸了。
她想到了自己的心腹手下小山。
打电话小山,让他找人来保释自己。那边也答应的好好的,可就是没有了下文了。
等了一天之后,再拨过去,就是无人接听了。
警察问她到底想怎么样?
南歌不是没有想过向林思致求助,可是这个念头一跳出来,就被她给扼杀了。
与其回去,她宁愿在这儿呆着。只要呆在这儿,等过了婚期,林思致丢了大脸,应该就不会再想到回来找她了。因为三天之后就是结婚的日子了。
南歌选择接受悲催的现实。
可是在拘留所的日子哪儿是好呆的。哪儿都不能去,哪儿都有人监督着,什么都不能做。只是过去了一天,她就感觉自己像是过去了一年。
第二天的晚上,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却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
她警醒地坐起来,在看到是女看守的时候放下心来。
“怎么还不睡觉?”那人问。
“你进来干什么?”南歌反问。
“这么晚了,外面变天了,我担心你在这儿睡得不好会感冒。”
还有人会关心她。
南歌生硬地道了一声谢谢。
那人抱了一床被子放到南歌的身边,“我帮你盖吧。”
南歌没有拒绝。
结果,她感觉到不对劲。
“你干什么?”
南歌皱着眉头,“盖被子就盖被子,干嘛摸我?”
“摸一下,难道你不寂寞吗?要不……我陪你睡?”
她忽然间就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南歌腾地一下坐起来。
“滚!”
她不客气地一脚踢开了那个女看守。
看守骂骂咧咧地跑了。
南歌将被子一脚踢到地上,团成一团坐在黑暗里面一夜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