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他微笑着朝她打招呼。
“早,是我吵醒你了吧?你再睡一会吧。”
余娆是希望慕礼能够好好轻松几天。
“你是要去公司上班是吧?”慕礼下了床,“我和你一起去。”
他走到余娆的面前,轻抚了余娆的发顶。
“以前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有些责任,我应该去承担了。”
他一句平淡的承诺,足以让余娆如同飘在了云端之上。
“嗯。”她感动地点点头,捧起慕礼的手,轻蹭着他的手背。“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只要你回来了,我都相信你。”
慕礼要对公司的事情从最基础开始了解,余娆吩咐公司的各部门经理分批进去给慕礼汇报公司的情况。
余娆有时候也会陪在旁边,给慕礼解释两句,但更多的时候,她的手上还有自己的事情。
贺琛打来电话询问慕礼的情况,“我哥的记忆恢复的如何了?”
“还没有任何进展。”
“那你们最近在忙什么?”
“让他先熟悉以前的环境,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公司里面看各种财务分析表,图纸。熟悉各种人脉关系。光这些都足够他看了。”
“那你给他看了一些以前的东西吗?比如你们的重要信物什么的?”
贺琛这是按照自己查看的资料给余娆提供方法。
“看过了。比如说那枚结婚戒指。”余娆有些失落,“估计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
这个话题余娆暂时也不想去说了。反正慕礼现在很努力,每天晚上都在书房里面看到半夜才会睡觉。记忆有那么重要吗?关键是一颗努力向前走的心。
“你是不是不去国外了?”余娆转移了话题。
贺琛微微沉默。
余娆觉得奇怪,“怎么了?”
有个问题在贺琛的心里面已经很久了。他找不出答案,却又觉得憋得难受。他必须要知道答案,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陶思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什么?”余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贺琛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余娆大叫一声,“她有孩子?你确定她有孩子?你确定?你确定?”
“对。 我确定。”他很坚定地说,“我十分肯定,陶思有个孩子,才几个月大的婴儿。”
余娆细致的眉头皱起,根本就坐不住了。
“这事儿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贺琛觉得不可思议,陶思和余娆的关系这么亲密,也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自从上次你们分手之后我也几乎都和她断了联系,也是最近才联系的。”余娆顿了一下,“我去问问陶思。”
贺琛却是轻笑,“你这样问,她不见得真的会说实话。她是不是告诉你住在那个高档小区里面?”
“是啊。”
贺琛报上一个地址,“你大可以去这儿看看。”
下了班,余娆和慕礼一起到了上次那个小区门口。从小巷子入口走进去,余娆的一颗心一直在往下面沉。
“你还是回去到车上等我吧。”走到门口的时候,余娆忽然间改了主意。
慕礼也没有多问,干脆地应了一声好便走了。
余娆慢慢往上面走,这儿多熟悉,就像是曾经她带着嘉乔东躲西藏住过的破破旧旧的民居。
这儿连门铃也没有,门口是一扇单薄的铁门,轻轻扣动上面的把手,感觉整个门都在颤动。余娆都担心,自己稍微用力是否就能把整扇门都给拆了。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里面的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张陌生的脸,好奇地打量着站在铁门外的余娆,“你找谁啊?”
“陶思住这儿吗?”
“嗯。是。但是,她现在不在家。”
听到这个年轻姑娘的回答,余娆的心里咯噔一跳。她的心里面还是不敢相信,陶思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对生活条件这些要求都不低,怎么会住到这种地方来?
“她说什么时候会回来了吗?”余娆问,“能让我进去等吗?”
小保姆还记着上次所挨的训,陌生人是一定一定不能请进来,即使现在站在外面的余娆看上去优雅知性,一看就不是个坏人。
“不行。”小保姆想都没有想,直接否决,“陶姐说了不能让陌生人进来。”
“那我给陶思打电话。”余娆从包里面摸出手机,正要拨号的空挡,房间里面传出一阵孩子的啼哭声。
“哎呀,宝宝哭了,我不和你说了。”保姆把门给关了。
电话没有人接。
余娆站在门口烦躁地跺一跺脚,等!她一定要等到陶思回来。
陶思最近一直忙着找工作,她不能去大企业,因为不想被爸爸知道。不过去大企业,她也不见得能够有机会。毕竟,陶思现在已经和爸爸闹翻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再难也不能回头去诉苦。可是小企业,不是这样不行就是那样不行。
从公交车上下来,才发现有余娆的未接来电,还不止一个。
她立刻回拨过去,“喂,娆娆,怎么了?我刚才在忙,没有听见。”
“哦,我是在你家附近办事,想到你家来蹭饭。”
“啊……不好意思啊,我这边还在外面,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要不改天吧?”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还是老样子写稿子啊。”
“用原来的笔名吗?”
“不是,换了新的。”
陶思和余娆东扯西聊,穿过小巷子,拉开吱呀呀的铁门,一步步走上已经黑的不见五指的楼道里。
“那我挂了。”余娆借口说有事。
陶思嗯了一声,“那改天再聊。”
挂了电话,陶思的脚步变得轻快。
眼看着就要到家门口了,一个黑影突然间窜出来。
“陶思。”
余娆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