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出门往右转就有一个提款机,自己去取吧,一共是四千。”
提款机上面显示的数字却是两千,还差一半的钱。
她硬着头皮去和值班护士讲情,“先付一半好不好?我孩现在在急诊,情况很危机。我一定会尽快把钱都补上来的。”
“那可不行。医院不是做慈善的,我们是按照规矩办事的。”护士冷冰冰地拒绝。
“我说大半夜的你让我现在到哪儿去弄钱?又不是一分钱都不给你,给你两千你还不要。我告诉你,我是记者,你们医院见死不救,你信不信我到时候就给报道披露了!”
啪地一声,陶思将记者证从兜里面掏出来,往那大理石的桌面上用力一拍。
护士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好,好。那你把身份证也压在这儿。”
有时候只有比人凶,比人恶,才能够压制住别人。
陶思拿了单上去,一口气飞速跑上去,将单交给医生。一切都做完的时候,陶思靠倒在渗着凉意的白色墙壁上,双腿使不上劲。闭上眼,只有祈祷着孩一定要平安。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陶思的心口一紧。
一直忙到将近点钟,孩终于退热了。
陶思知道保姆照顾孩辛苦了,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是一直守到天光将明,眯了一会眼之后,她就睡不着了。
钱还没有着落,她先就要去借钱。
余娆这几天忙着一个大项目,是与国际公司接轨的工程,脚都快要不沾地了。
医院里面打来电话通知她可以去取体检报告了。她这才恍然大悟,距离取报告的预定时间这都过去天了。
“我忙,改天再来吧。”她正要推迟时间的时候,贺琛说正巧,我今天也是要去医院里面,顺道帮你取了吧。
余娆求之不得,也没有客气。
贺琛在那家医院有一个朋友,是心外的年轻医生。
去医院心外科办公室的可以说是轻车熟,他刚一进门,有人从里面出来,瞧见他就露出笑脸,“帅哥,又来找白医生啊?他刚巧做完手术,正在里面休息呢。”
办公室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空调的冷气源源不断的声音。角落里靠坐着一人,双手抱在胸口,低垂着脑袋,估计是睡着了。
贺琛想着要不然等他先睡一会,自己给自己去倒一杯水,结果等他转身,白禹就醒了。
“你来了?”
白禹的声音略微沙哑。
“把你吵醒了?还想让你多睡一会。”贺琛很抱歉。
白禹抬手揉着阳穴的位置,一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
“这是你要的。我那个美国的同给我了。”
“那可好了。”贺琛高兴地合不拢嘴,“估计我哥的记忆很快就能够恢复了。”
白禹却泼冷水,“你别高兴得早。毕竟我给你的只是理论知识,而且只具有普遍性。”
意思就是说你哥的情况特殊不特殊,还说不定呢。
“没事,我相信你朋友。人家不是那心理方面的博士吗?特有名的大师!名声在外,我相信他!”
贺琛将u盘好好收好,还记着答应了余娆要做到的那件事,“你们医院的体检报告是在哪儿取?”
“你丫不是说自己肾好体力好脑力好吗?”
白禹白他一眼。
“我帮别人取,东西落在医院里面有一段时间了。”
“取报告的地方离着这儿有一段距离,我让人帮你带过来吧。”
“行。”
现在外面天气热,贺琛也乐的不出去出一身汗。
白禹打了电话之后,在将近二十分钟之后,一个年轻女孩满头汗水的进来了。
“长。这是你要的报告。”
女孩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白禹,声音细软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怎么是你来?我不是让小陈过来吗?”
白禹看了两眼报告。
“嗯……小陈这会和病人谈话呢,我怕你要的急,就急急忙忙跑过来了。”
“哦,多谢了。”
“哦……好的。”
女孩拖着步,依依不舍地往门口走去。临走的时候又大着胆回头说,下回有事直接喊她就行啦。
白禹一张冰山脸,“哦,不会有下次的。”
待女孩不掩脸上的失望走掉之后,贺琛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哦,不会有下次的。”他着白禹平淡直接的语气,脸上因为努力想要扮作面瘫却又忍不住笑而胀的通红。
“刚才那姑娘可怜的都要哭出来了。她就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这个木头倒是一点儿都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