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庭手握着方向盘,神态懒散,一副贵公子的雍容做派,“良心值几个钱?良心能让你不被人践踏?良心能平复你的怨气?你心里头还不是委屈。”
“奇怪了,我还不能觉得委屈了吗?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你们家人嫌弃我,我还嫌弃他呢!”舒喜宝嘲讽地说。
季子庭看她一眼,“你嫌弃谁?你说你在嫌弃我大哥季子玉?那可是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一个人,你嫌弃他太会赚钱还是嫌弃他长得太帅?我哥要是听见你说嫌弃他,指不定会难过呢。”
他这话存了试探的意味。
“难过?呵呵……你可高看我了。我哪儿配啊?”
“这话怎么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了?我哥对你说什么了?”
他想再问,可是舒喜宝却怎么都不肯再说了。
“其实这事儿要解决也容易,犯不着撕破脸皮对不对?”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季子庭忽然间开口说。
舒喜宝难得见季子庭严肃的样子,觉得这厮说不定狗嘴里面吐出象牙来,于是顺势一问,“什么办法?”
“就是……”季子庭唇角微微勾起,“你嫁给我喽。”
“你……狗嘴里果然是吐不出象牙来。”舒喜宝不屑得嗤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啊?”季子庭露出很受伤的样子,“我怎么就不好了?我觉得我们挺配的啊。”
舒喜宝觉得匪夷所思,“你从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们配?”
“我们……在床上不是很合拍吗?”
“……”
舒喜宝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正要闹一出下车的戏码,结果发现两人吵着吵着这一路过的特别快,已经到了家门口。
季子庭将车一停稳,舒喜宝摔门下车。
正好家门口碰上了后母,一见她就冲过来,“喜宝啊!那是谁送你回来的啊!哟,那不是季家二少爷吗?专程送我们家喜宝回来?辛苦啦,辛苦啦。下来喝杯水吧。”
舒喜宝见她那副谄媚样子,觉得脸丢到了太平洋,赶紧伸手去拉她,“童姨,别说了,人家贵人事忙。”
“好啊。那我就厚着脸皮上门了。”季子庭就像是故意作对一样,下车来了。
舒喜宝暗中瞪他一眼,季子庭这人就更来劲了。
季子庭跟着舒喜宝上楼。陈旧的筒子楼里面走道狭窄,光线又暗。童姨几次都回头关注得问季子庭,小心脚下啊。
“没事,没事。”季子庭一说完这话,脚下一个不注意就踉跄了一下。当时舒喜宝就在他前面,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季子庭站稳之后,手却没有松开。
舒喜宝挣扎着要松开,可握着自己手的那人力气大的无穷,她根本就甩不开。童姨还在前面说话,舒喜宝压根就不敢做出多大的动作来,只好仍由他握着,自己别扭着走在前面。两人这样手牵手,走了一路。
“请进吧。”
童姨在前面热情地打开门。
她身后的手也在这个时候也被松开了。
她暗中长舒一口气。季子庭先她一步进门,她落后几步,在关门的时候,感明显感觉到手心里面沁出了湿润的一层薄汗。
她发了一回楞,等到转过身去的时候,发现童姨已经在厨房里面忙活起来,竟然是要留着季子庭在这儿吃饭。
舒喜宝压低了声音威胁他,“你丫有病吗?放着你季家的山珍海味不吃,非要在我家吃?”还要麻烦着童姨忙前忙后,到时候收拾碗筷的人一定又是她。
以前舒喜宝最喜欢围着厨房做事,被那一句: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这一话给坑的太狠,以至于她现在最不爱做这些事情。
季子庭笑吟吟地,桃花眼弯弯,坐在简陋的沙发上也没有半点不嫌弃和不适应,“对啊。我就是想看看你为什么放着我季家的山珍海味不吃,要留在家里当老姑娘,难道是你们家的饭菜特别好吃?”
舒喜宝翻了个白眼。
饭菜送上来,季子庭在童姨的招待下吃了两碗饭。走的时候,童姨还想着留他多坐一会。舒喜宝担心他再坐下去就会被童姨招待着吃夜宵了,说他有事,还要去忙着公司里的事情。把季子庭送到了楼下,舒喜宝就翻了脸,“不要再来了。”
留下这句话,舒喜宝就上楼去。
第二天的时候,舒喜宝在家里面睡得正香的时候,被童姨给吵醒。
“你今天怎么这个点了都还不去季家?”
“不去了,以后都不用去了。”舒喜宝迷迷糊糊地答。结果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你要死啊!臭丫头!到手的肥肉给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