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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 该谁翻身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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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啊,我甜啊,心肝宝贝大蜜糖啊,你来得正好——”

燕绥一个转身避过,将包袱往旁边石头上一搁。

文臻如同扑空的色狼一般,愕然转身。

燕绥站在那儿,皱眉看着她:“你怎么了?”

文臻呃地一声,想想要睡人家总得坦诚相见,老老实实地道:“我中了易慧娘的招,现在需要找个人困觉。这都怪文蛋蛋,居然驾驭不了迷情药……”

文蛋蛋在冰上滚来滚去,好容易滚到水边,正准备上岸,听见这句,气得转个身,小爪子拼命划水,往另一边去了。

文臻眉开眼笑,上前摸燕绥的小手手,“殿下啊,我想了一下,这事儿虽然狗血了一点,倒也不能算一件坏事,咱们俩谈恋爱也挺久了,虽然偶有波折,但是一起奔向小康的大方向不变,提前开个车什么的……”

“不开。”

“……想来你也没意见……嗯?”

燕绥拍掉她的手,“别乱摸。”

文臻茫然看着自己的爪子,“嗯?”忽然脸色一变,踮起脚,捏捏燕绥脸皮。

莫不是个假的吧?

燕绥又是一让。

再次扑空的文臻,一边眉毛挑了起来。

这家伙转性了?

但回头一想,平日里明里暗里挑逗也不少了,但是好像燕绥确实很少有更进一步的需索,以前她觉得这是他君子有底线,现在禁不住要怀疑。

不会是功能性障碍吧?

她眼神狐疑地向下瞄,双手控制不住地搁在他腰带上。

燕绥吸气,皱眉道:“这样不好吧?”

“挺好挺好,无妨无妨。”文臻解腰带,有点激动,有点哆嗦。

要死,这什么破腰带,好难解。

燕绥双手放在腰带上,眉头打结:“咱们的夫妻大礼不该这么草率吧?就不说皇家仪程种种,最起码也得三媒六聘,盛大婚礼,等到洞房之夜,才好……”

“没事没事,那都是形式,心意到了就行……哎我甜你这扣子怎么是死结啊。”

“不是死结,活扣在里头……话不是这么说,这山野之地幕天席地,岂不是野合,怎配得上你我身份……”

“上头有顶下头有地,情之所至水到渠成,哪来的野合……怎么这边还有个结……”

“这个结和那个结是连着的,只要抽一边就好……这万一将来你怨我,或者提上裤子就不认……”

“认认认,什么时候都认!”这见鬼的腰带还是解不开,文臻一头汗,磨了磨牙,低头就咬。

燕绥似乎在笑,腹肌一阵微微颤动,文臻脸颊肌肤滚烫,贴在他冷玉般的肌肤上,燕绥颤了颤,文臻贴完左脸贴右脸,舒服得叹一声长气。

“别咬别咬,怪痒痒的……认有什么用,你到现在还没松口嫁给我。”

“嫁嫁嫁,马上嫁!你说啥时嫁就啥时嫁!”

“真的?那先签了这个。”燕绥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张纸,还有一支用来画眉的蘸水可写字的黛笔。

文臻看也不看,一挥而就,亮给燕绥看一下,顺手扔到一边,膝盖一顶,把燕绥向后压倒,双手一分。

晶亮冰洞里她家殿下肌肤比冰晶更莹润,似自生光晕。

文登徒子全套动作熟练到位,唰唰两下燕绥的衣服就飞到钟乳石上挂着。

片刻后她的衣裳也飞去了挂着。

燕绥还转头去看,“听说洞房之夜脱下来的衣裳有讲究,谁的衣服被压住以后就被对方压一辈子……”

“殿下你的重点可真奇怪哟。”

咱俩现在还凤在上呢,你尽操心个衣裳干嘛?

腰带的结还是没弄开,蹭一下拔刀。

“快,交公粮的干活!”

刀刃滑过衣裳的声音流利,总让人想起诸如流畅、坚硬、长驱直入之类的痛快词语。

结满冰晶的山洞里寒气幽幽,却挡不住春潮与热浪的奔涌纠缠。

山中无日月,洞内有千年。封闭的幽寂空间将一切细微的声音放大,春水般流荡,再春水般流泻向四面八方。

雪白的钟乳石倒映着姿态迷离,雪肤柔光。

头顶上忽然有簌簌响动,有什么东西沙沙落下如春雨。

雄风大振的文臻低骂一声,顺手去捞自己的小伞,衣服早不知道扔哪去了。

却听啪一声,有什么东西张开在头顶,那些沙沙的东西向两边滑去。

沙沙的东西滑落之后,似乎有向两人汇拢之势。

一只雪白柔软的手臂伸出来,懒洋洋打了个响指。

“蛋蛋,扫地!”

一颗琉璃珠儿从水里滚了出来,绕着两人滚了一圈。

像孙悟空给唐僧画了个安全圈,四周沙沙的声音顿时不见了,更多沙沙的声音落在头顶。

文臻抬头一看,是一顶大得多的伞,将两人好好罩在底下。

底下燕绥懒洋洋地道:“专心点。”

文臻呵呵笑:“小妖精!”

不一会儿又是呼地一声,这回风声凌厉,落下的显然是重物,落在伞上,被弹飞出去。

伞依旧不破。

文臻恼怒地骂:“装得贞洁模样儿,瞧准备得这个充分!”

也不知道谁被打了一记,声响清脆。

燕绥也不和她计较,笑着揽她翻个身。

“也该我翻身做主人。”

文臻后背一软一荡,如在水中,此时才察觉燕绥带来的那个大包袱儿早已打开了,里头的垫子现在垫在身下,垫子竟然是特制的,里头似乎装满了水,悠悠荡荡十分得劲,活脱脱骄奢淫逸一张水床!

这狗男人在这种事上居然也如此有天分!

头上的罩子自然也是包袱里的,甚至在角落还有一个小小香炉,里头不知何时燃了香,气味清逸,掩去了很多靡靡之味。

头顶上又是一阵破空之声,这回又劲又密集,然而依旧无法奈何那伞。

文臻叹为观止。

做这种事也准备如此充分,燕绥这是暗搓搓打算多久了?

刚才偏还要装得贞洁,明明自己想得要死,还要装模作样趁火打劫,要不要脸啊。

要不是确实认定了他,对提前三垒其实暗含期待,更不打算拘于所谓礼教给自己身体带来隐患,真当她完全没有办法解决?

燕绥满意地对上面看了一眼。

送了她一柄小伞,自己做一顶大伞,和她在一起命犯麻烦,别的事可以打断,这件,不行。

突然咔咔咔咔一阵急响,文臻眼角瞥见一道阴影蜿蜒游来,像是一条大蛇,但是她吹口哨,文蛋蛋前去阻拦,都不起效用。

那阴影一折一折再一折,几个巧妙的转折,就越过了大伞拦截的范围,将一颗生硬的头颅,探入伞底下来。

却是一条用竹子木条制作的假蛇,做工粗糙,可以看出是匆匆制造,但是就这么匆匆制造的东西,能够绕过燕绥的机关伞,一直逼到伞下,做这条蛇的人是谁,呼之欲出。

那蛇嘴一张,一股毒烟喷出,文蛋蛋抢上去吃了,一抹嘴,还不够。

那蛇又一震,细细密密的粉末散开,依旧被文蛋蛋当夜宵解决了。

那蛇第三震的时候,文蛋蛋习惯性张开嘴等着,文臻却道:“蛋蛋,回来!”

文蛋蛋滚回来,这回这蛇嘴里砸出一个铁球。

如果不是被喊回来,现在文蛋蛋大概要被砸成文扁扁。

文蛋蛋气得都变白了。

那木蛇忽然一震,散为无数片,在黑暗中消失不见。

夺夺连响,那些碎片好像嵌在了墙壁上。

听声音很远,文臻想不出这能对她和燕绥造成什么伤害。

她和燕绥在一起,还有一个百毒不侵的文蛋蛋,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无法下手。

但对方是易铭,她就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耳垂被不轻不重啃了一口,像电流忽然从那小小一点传遍全身,她忍不住一声惊呼,燕绥的声音带点笑意带点恼怒,道:“这种时候还惦记别人?”

文臻一偏头也咬住了他耳垂,咕哝道:“应该说,怎么这么倒霉,这种时候还有别人惦记我!”

“便当是助兴了……”低低笑声伴随胸膛的震鸣,“说,我好不好……”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那你还品尝过前两个?是谁?”

“当然是燕小绥和小甜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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