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笨蛋！”

苏小雨恨恨瞪了沈欢一眼，也不答话，迅速从衣柜里拿出两床被子，铺好，然后脱下外套，踢掉拖鞋，上床，用劲将被子蹬开，双手一掀，将娇小的身躯全都藏在被子里。

再然后……翻来覆去，并且还不停地蹬被子。

一对能令世上所有男人为之癫狂的完美玉足，时隐时现，她自己却根本未曾察觉。

沈欢耸了耸肩，还是莫名其妙啊。

但常识告诉他，女人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招惹，这跟你永远不要和疯子跟女人辩论是一个道理。所以他也没有多说，小心谨慎地躺下，衣服也没脱，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

睡不着啊。

夜间十点半，对很多人来说，已经算是休息的时间，但对沈欢，很明显不成立。对平日辛苦教学的苏小雨来说，这一条是成立的，但很明显……

今夜是例外。

两人都睡不着，偏偏因为适才的冷场，弄得气氛比较尴尬，谁也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沈欢打破僵局，轻笑道：“哎，毕竟还是长大了……好了，妮子，哥跟你道歉，别生闷气了，并且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做了……”

“不是！”

嗖的一下，苏小雨突然坐了起来，模样颇有些急。

“嗯？”

沈欢转过脸，疑惑地瞧着苏小雨。

“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也行，但是不要……”苏小雨有些慌不择言，不知该怎么形容，精致的小脸蛋急得通红，却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

沈欢轻笑着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时间还早，我看你也不想睡，那就一起看会儿电视……”

说罢，起身后背靠床边，打开电视机，手中拿着遥控器，随意浏览节目，笑道：“很多年没看国内电视，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看的，妮子你有什么好的推荐没？”

苏小雨怔怔瞧着沈欢的背影，心底颇觉气馁、沮丧，顿了顿，似是鼓足勇气，双手攥着被角，故作轻松地问道：“欢哥，外国的美女那么多，这次有没有给我带个嫂子回来？”

“没。”

沈欢轻笑道，“外国妞漂亮是漂亮，但不符合咱的胃口，文化上有代沟。”

“那……欢哥这次回来，是为了瑾姐姐么？”

苏……苏瑾！

吸！

沈欢蓦地呆住，神情恍惚，只觉喉咙有些干涩，一丝凉意也自心底而生，顺着脊背直冲脑门，良久之后方才轻吐一口气，缓缓道：“不是，这么多年过去，好多事都变了。我变了，她也变了……”

说到最后，沈欢苦涩地笑了笑，自嘲道：“再说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再去找人家算什么？”

听到此处，原本神情黯淡沮丧的苏小雨，突然变得容光焕发，一双秋水般的双眸第一时间被点亮，嘴角也情不自禁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地狱和天堂，便在苏小雨这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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