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诚长出了一口气,急忙抓过旁边被子将少女身子裹住,拉出堵口布,右手一挥间,焚天念火动,将绑住少女的绳索烧化成灰。
少女手腕,却未伤分毫。
他一边行事,一边动用万物生念,感应陈月儿的生气。
但却再感应不到。
陈月儿的生气在这屋里还有残留,显然不久前刚刚到过这里,但却就此中断,仿佛她在这屋中凭空消失了。
“姑娘,你……”言诚想问“你没事吧?”但转眼一想,如此境地,怎可算无事。
于是安慰:“你不要绝望。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伤终有痊愈之日,那时,人生一样美好。”
他劝得认真,说的诚恳。
“恩公救我!”少女悲哭着拉住言诚的手,“我不想被卖去妓寨!”
“你是何人,他又是什么人?”言诚手指墙边死者问少女。
“我是本城好人家的女儿。”少女哭着说,“三日前被他们掳来此地。那人便是歹人之一。他们还有五六个人,恩公快带我走吧,一会儿他们回来,咱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还有人?
言诚缓缓点头,放下了心。
方才以为受辱的是陈月儿,不免杀心大动,等救下少女才后悔,只觉如此莽撞失了线索,只怕要抱憾终生。
还有人,便好办,线索便不会断。
“不怕。”言诚轻声安慰她。“是否还有别的姑娘被掳来此处?”
“之前有一位姐姐,已然被他们卖掉。”少女哭着说,“方才也有一位姑娘被带来,那恶人见她生得美貌,就起了邪心,可他们主事的人说不能动,要将那姑娘送给什么大人。于是他们走后,这恶人就对我……”
说着大哭,再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位姑娘?”言诚急忙取出陈月儿画像。
少女看着,连连点头:“是她!”
言诚皱眉。
既然是要将陈月儿送给某位大人,那么她暂时便没有危险。
只是她的生气为何会突然中断消失?
言诚沉思,屋中便寂静下来,只有少女哭声延续。
少女哭着,缩成一团,躲向床内,却露出身下床单。其上一片殷红之色,触目惊心。
言诚眉头皱得更深了。
“姑娘。”他抬头,看着少女。
“人生漫长,你永远不知哪处会有不幸,同样,也不知哪处会突然蹦出幸福。”他认真地说,“不幸并不能使人永陷地狱。不要因为一次伤害,便绝望。”
“如我之前所说,你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他说。
少女看着他,压住哭声。
心虽痛苦,眼前人毕竟是恩人,总不能在恩人面前失态不顾一切。
“将来……”言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将来若有好人家,你一样可以嫁人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虽然世间男子多看重贞洁之事,但你不说,便无人知。”
少女惊讶,是因想不到恩人会说这种事。
“新婚之日,要仔细挑选。”言诚虽觉有些尴尬,但仍极是认真地说。
“最好挑月事将终未终之日。”他说。
少女更加惊讶。
“那样的话,便看不出什么。”言诚低头,看了眼床单上的殷红。
少女亦低头,看到那片红,瞬间便明白了言诚所指,立时羞红了脸。
“不知这些家伙什么时候会回来。”言诚转身,来到门前外望。
是为缓解尴尬,也给少女思考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
虽然这是在教少女如何欺骗将来的丈夫,虽然欺骗是件不好的事。
但少女无罪,若不教她此道,那么她便会对未来感到绝望。纵使这一次救了她,如何能保证她事后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只要能给善良的人以希望,就算是用不正当的手段,也无不可吧。
这对她未来的丈夫而言,也许不公。但她若有良知,必会百倍爱护丈夫,那也算是补偿吧。
他负手向前,来到门外,站在院中。院中那只大黑狗本已立起身子,见他出来,便立时又伏了下去,摇着尾巴讨好于他。
不一会儿,少女自己穿好了衣裙也走了出来。
“你家在本城?”言诚问。
少女点头。
“之前那个姑娘被卖到了哪里,你可知道?”他问。
“好像是边城妓寨。”少女红着脸说,“听他们说,那边缺少女人,而寻常青楼女子,亦不愿到那种苦寒之地,所以……”
再说不下去。
“你走吧。”言诚说。“你的家人一定已经焦急万分。你回去后撤个谎,便说是……便说是出城散心,于城外山中迷路,后遇樵人指引才走回来吧。”
少女愕然片刻,然后恭敬地一礼。
“多谢恩公!”她流着泪说,“恩公大德,小女必铭记终生。若日后真能有好日子,必为恩公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祭拜!”
言诚一笑:“只要你能好好活着,对我来说,便值得欣慰。”
少女再施一礼,匆匆而去。
言诚静立,等候那几个歹人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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