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生平最得意之作。
此时,明英朗也停下了笔,抬头冲着吴惊枝挑衅似地一笑。
两人静默,等待颜料墨色干透后,要仆役过来立起支架,将两幅画挂于架上,再以布匹覆盖。
惊鸿一瞥间,众人已经看到两人画作,虽看不真切,但只见均是气势威武,笔意流畅,一眼观之,皆是世间难见的一流佳作。
有人惊叹之余不由皱眉:这明英朗名不见经传,却怎么有这么一手足以与吴惊枝匹敌的画功?
如此画中大家,又怎么会一直默默无闻?
随即有人心中一震,却是想到了吴惊枝早已想到的那种可能。
这家伙便是要挑这样一个时机,一举成名,便名振天下!
好深的算计!
“画已成,还请吴老准备猫狗畜类。”明英朗往画架边一站,傲然说道。
“已然准备好。”吴惊枝的儿子立时挥手,便有仆役抱来一对猫,牵来两条狗。
“请小友先选。”吴惊枝大方挥手。
明英朗也不客气,过来自己先选了一对眼中有神的猫狗,一牵一抱,带到了画架前。
吴家仆役便将剩下的一对猫狗带到了吴惊枝画架前。
大堂中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众人屏息不语,都盯着双方的画架。
这时,阮兴却突然笑呵呵地摇头摆手:“哎呀,论起来,吴老早先仍是赤辛人时,便已经是赤辛有名的画圣,明先生,你便是再有才气,只怕也不是吴老的对手。又何必出来献丑呢?”
“话不是这样说。”明英朗摇头。“我并非只为个人名誉,实是看不惯有些人拿着几笔劣画,便当成是宝的模样。不叫他们开眼看看天下能人到底如何,只怕他们一生只能做井底之蛙,岂不可怜?”
“你!”银光城书画界众人不由气往上撞,有人当即便要发作。
吴惊枝微微摇头:“比已然比了,阮公便不要再说这些了吧。”
阮兴呵呵一笑:“既然是吴老非要比,那也只好如此了。”
言诚皱眉。
这人此时说这些话,却把挑起比斗的责任推到了吴惊枝的身上,实是卑劣至极。
此次若是吴惊枝胜了,只怕将来江湖传言便是吴惊枝看不得年轻才俊,有意打压;若是败了,则是吴惊枝不服年轻才俊,挑衅之后却败于他人之手。
不论如何,都只有利于明英朗,而不利于吴惊枝。
吴惊枝亦看出此点,因此面色已露不悦。
但他自有涵养,却不肯与这些卑鄙者争一时短长,哼了一声,冲明英朗道:“开始吧,二位远道来此,只怕还未尽览我银光城风貌,早些比完,二位也好早些启程去浏览风景。”
这话很明显,便是早点比完,你们早点给我滚。
明英朗也不以为意,傲慢点头:“好,那咱们便同时开始。”
说着将猫放在一边椅上。
两人同时抓住遮画布,眼神一个交汇之后,几乎同时将画一把扯下。立时,两幅极具威势的猛虎图,便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堂中众人寂静,不敢乱动,只有明英朗与吴惊枝二人有掀布的大动作,那两对猫狗自然便盯着他们二人。等两块布一扯下,两头猛虎猛地出现在它们面前,两对猫狗便同时吓了一跳。
吴惊枝这边的那只猫,也已经放在高椅上,此时一见猛虎出现,立时嗷地尖叫一声,身子往后缩去,牙齿外露,爪子扬起。
但片刻后,便发现不对,于是身子伏下,爪子也警惕地落了下来。
那只狗惊恐地打了个哆嗦,尾巴垂下后退几步,但随即明白过来,好奇地望着那纸上猛虎,再不害怕。
另一边,却有不同。
明英朗那边的猫,一见到那幅猛虎图,便立时竖起全身长毛,尖叫声中躬身一跃而起,却是跳到了远方的桌上,狼狈后退,等见到猛虎并不动后,才狐疑地停下,但毛仍炸开。
那条狗吓得呜咽一声,丧着尾巴一下钻到了桌子下边,许久后才探出头来。但仍不敢自桌下出来。
众人面色齐变。
这一番较量已见结果。明英朗确实技高一筹,吴惊枝虽然已然极是厉害,却终敌不过他。
吴惊枝面色阴沉,一口恶气憋在胸中不能放出,眼前不由已有金光闪烁。
明英朗却大笑起来:“如此看来,却是我胜了!”
银光城书画界众人一个个咬牙切齿,虽然心中气愤至极,但也懊恼至极。
偏生又拿此人毫无办法。
不免低头叹气。
他们知道,这一日之后,银光城书画界一败涂地,将成天下笑柄。
却平白成就了这个可恶的明英朗。
真不甘心啊!
言诚眉头大皱,缓步向前,轻轻拍了拍挡路者的肩。
“兄台,借过。我来会一会这位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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