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景严擦了把汗,暗道声侥幸。
只是云襄儿到现在也未自左门中走出,这又是因为什么?
“若所料不差,云襄儿当是第二人吧。”岳康这时开口。“你在路上,可曾与她相遇?”
这种事上,景严不敢说谎。
于是躬身恭敬作答:“在最后一扇门前,弟子曾等候片刻,便与她有过交谈。她先一步离开,弟子慢她一步,却不知怎么竟然赶在了头里。”
这番话不着痕迹地表明了双方的实力之差,又在道德上摆了云襄儿一道。
我因为等你,所以未先完成。
你却于交谈之中抢在我的前面离开,这便是你占我的便宜。
但我如此说,说的是实情,任何人亦挑不出我的毛病。
实是智慧过人。
岳康点头,不知是未看出这种智慧,还是对这种智慧表示满意。
“好自为之。”他说。“你已站在极念境的边缘,也许城主稍加点拨,你便能迈出那重要的一步,自此成为大修行者,进入另一方天地之中。”
“是!”景严喜极,恭敬施礼。
岳康是何人,他早便清楚。这位最早跟随战国打天下的强者,在银光城,在无疆净土,便是一人之下,万众之上。
他这般说,便等于说他看好自己,便等于说他已经默许自己将是这场大试的惟一胜者。
那么,战国弟子的名额,便等于已经入手。
他如何不喜?
那不听自己教诲的云襄儿,便与那些无能之辈一起淘汰而去吧。你终究不能领会我这等境界,不能知晓强者们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弟子。
你既然愿与凡人为伍,便与他们一起堕落吧。
景严心中有快意。
但这快意,转眼之间便消散。
因为有脚步声响。
响声,自地下传来,渐渐传至右门处。
此时他面前的右门,便是方才来时的左门。
脚步声杂沓,人数众多。
他皱眉。
岳康亦皱眉。
终于,有人自那门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小厅之中。
少年一身布衣,朴素而雅致,整齐又整洁。他缓步向前,拾阶而上,步入小厅,来到景严身边。
拱手一礼:“又见面了。”
景严面色大变。
“言诚!?”他惊呼失声。
“可不就是言诚?”于器跟在言诚身后,得意大叫。
云襄儿面带笑容,亦随在言诚身后。
再向后,是三百考生。
从修行者到凡人,无一被隔于重门之外,皆完成了这一次的复试。
三百余人挤到这小厅之中,人挨人人挤人,分外热闹。
但言诚不曾被挤到。所有人自觉地避开,不敢冒犯了这位大恩人。
人群寂静,望向言诚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也充满了感激。
若不是此人以不知名的手法令左门洞开,自己早已被隔门外,断了未来的希望。
自己便是不喜欢,至少也不应再恨他,不应再与他为敌。
否则,与禽兽何异?
景严面色铁青,手在颤抖。
他无法理解,为何所有人都会出现在这里。
岳康看着下方,亦是无法理解。所以他皱眉。
文书自阶下而来,费力地挤开众人,来到小厅,再拾阶而上来到二楼,来到岳康身边。
岳康看着他,不发问,但眼神中已有责备之意。
“大人。”文书擦汗,来到近处,低声耳语:“这件事,属下实在有罪。”
“何罪?”岳康问。
“不知言诚所用何术之罪。”文书垂首。
“所有门户,皆是改正亲自设计,亲自打入禁制。”他说。
“属下已经一一检查,所有的禁制都没有问题,都没有失效。”他说。
“但凡是被言诚推开过的门中,都出现了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念力。这股念力并不算强,但禁制却无法越过它作用于门户,所以……所以那些门户便彻底敞开,再不关闭。”他说。
然后他再擦汗。
“属下无法解释一切。”他说,“只能推断言诚是使用了某种奇怪的念术。但……”
他不解地望向下方。
“但他明明就是一介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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