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捕快们回身,皱眉相问。
张武面色一变,未料到方才要出手的那小子,此时竟然还敢强出头。
当年这混账东西开了这家玉店,生生将我三家玉店生意挤垮,这般大仇,我如何能放下?
如今我终于修炼有成,一念动,成修行者,特意布下这冲突之局,要在众人面前杀了这老家伙,扬我张家威名,自此举城皆不敢与我张武作对,如何能让你破坏?
他愤怒,出语如咆哮:“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乱说话?”
言诚并不理他,便如方才他并不理言诚。
“以我所见,分明是他家少爷先故意生事在先,又调戏强抢民女在后。”他认真地对捕快们说,“玉店一众,不过是自卫。若这样也算是冲突,那么修行者们是不是可以随意杀人而不受王法惩治了?”
捕快皱眉。
修行者,普通人,任谁都知道两方冲突之时应该偏向哪一方。
因此,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不了了之,赔钱完事。如此,自己也不用担上|大|麻烦。
但如今这么个少年站了出来,却不好办。
“片面之词,做不得证。”捕快摇头,转向众人。
“你们也都看到了事情始末,可有人能作证?”
他连问三遍,人群便连退三步。
仍是低声议论,仍是摇头,无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其实也不算公道话,只是说个实情罢了。但说实情,便要得罪杀人凶徒,便要得罪修行者。
所以他们只是低声议论。
言诚对这个国度彻底失望。
什么样的国,养出什么的民。
什么样的民,组成什么样的国。
难怪战国能以一人战一国。
这样的国……哼!
此时有一队人马经过此处,中央是两乘大轿。前方拥堵,首轿中人便掀开轿席怒喝:“什么人如此大胆,当街挡路?”
护轿者皆腰悬佩刀,捕快打扮。有捕头上前应命,分开人群来到中央。四个捕快见了,立时恭敬为礼。
“这是怎么回事?”捕头看着地上尸体不由一惊。
言诚向前一步,指着张武抢着说:“此人之子强抢民女,对方反抗,便被他打死三人。”
张武面露怒色,但捕快在前,又不好对言诚下手,冷着脸怒喝:“小子,乱说话是要被割舌头的。”
捕头大怒:“本捕头在此你还敢威胁证人,好大……”
不等喊出“胆子”二字,旁边捕快已悄声耳语,捕头一惊,面色转换,怒喝言诚:“好大胆子的小子!竟然敢颠倒是非?”
此时后方捕快分开人群,两轿到了近前。首轿上走下一位身穿官衣者,乃是本城城守。
“怎么回事?”城守怒喝。
“回大人。”捕头忙回禀,“有平民与修行者冲突,修行者打死三人。”
“大人,在下是迫不得已。”张武向着城守供手为礼。
“这不是张武吗?”城守一怔,“何时成了修行者?”
“昨日方到郡里念馆通过验证,领到腰牌。”张武恭敬地将牌子递了过去。
城守接过,看后立时眉开眼笑:“本城又添一名修行者,好事,大好事啊!”说完竟双手将牌子递回,以表重视。
“大人。”言诚再度向前。
“你住口!”捕头怒喝一声,做欲拔刀之势。
“此是何人?”城守问。
“大人,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挑拨是非,反诬张武无理杀人。”捕头抢着说。
“非也。”言诚摇头。
“那么你想说什么?”城守随口一问。
“既然是要赔偿,那么请问赔偿给何人?”言诚问。“若是家属,那么便是那少女。”
他一指被张家家丁架住的少女。
“但张家人似要将她掳走,这又是何道理?”他问。
“休要胡说!”锦衣少爷大喝一声,“只是这女子昏厥,我们家丁出手相救而已。”
“看上了带走便是,能嫁给修行者,岂不是这女子八辈子修来的福?”
这时,阴阳怪气之声起,后一轿中有一老者走出,一身华服,面相尊贵,说言却是骇人听闻。
城守立时迎上,笑脸相迎:“圣使,您怎么下轿来了?”
老者一身酒气,一摆手,看着张武点了点头:“一朝念动鱼龙变,你便是我道中人。我们修行者乃是人上之人,凡人之天。天要做什么,岂须向凡人解释?什么凡人法理,去他娘的!”
说完,便是一阵狂笑。
“是、是、是!”张武已是修行者,自能感应到老者身上气息,只觉远远强于自己,不由恭敬躬身为礼。
“带了走便是!”老者喷着酒气,哈哈大笑。
“还不依圣使之言行事?”城守忙道。
张武脸上笑开了花,立时带着众人,将少女带走。
城守忙着将老者扶上轿,队伍驱散人群而去。
“还不走?”捕头瞪了言诚一眼。“算你小子好运。若是圣使醒时,知道你敢刁难修行者,不一掌拍死你!”
言诚不语,望向远方。
天近黄昏,远方人影子被拉长。
言诚追着张家人背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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