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啊!!!”
“我从没答应你什么,我赶上你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了你,但是听完刚才你说的,我改变主意了,因为那样太便宜了。”朝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站在姜黄墙前,一只手中拽着尸魔脚踝。
这时的尸魔,浑身皮肉尽去,只身下一副稍显惨白的骨头架子。
“我在意的,就算想觊觎都不可以。动了念头……死!碰了……万倍尝!坏了……命来尝!要是拿了的话……老子,让你死前死后都后悔!”
说吧,朝歌疯狂地将尸魔往墙上甩!
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尸魔从惨声大嚎,愤怒大骂,凄厉哭叫,到沙哑求饶,直至喑哑无声,彻底断气,他还是没休止地往墙上甩。
“回头是岸”四个大字,浮现不灭。
直到墙体开始龟裂,最终嘭地一声,墙被甩烂,这一把骷髅架也被拍得粉碎。
此时,这位于东方的墙面碎掉,西月沉下东日升,天边万丈霞光映照到朝歌脸上。
原来,一夜已过。
“对了,壬鸿!”朝歌全身散架似得疲惫,想要一下瘫坐在地,突然想起自己那个手下,顿时鼓起精神再次爬起,拾起渊魔钟朝前院走去。
到了前院,就从废墟中找到了打为原型,半死不活的嬴鱼怪壬鸿,旋即将其收入鼎中。
正要走时,眼睛一扫,发现了插在坑中的一柄剑。
这柄剑可不就是自己从尸魔头中拔出,用来斩杀赤蠕的那一柄么,貌似自己还没仔细瞧瞧。
等走上前去拔出剑一看,这个坑里面到处都是阴气凝结成的冰渣,剑插在一块圆形玉牌上。
“玉牌?”朝歌拔起剑,将玉牌带出,发现这块玉牌出奇得重,差不多有着四五十斤,颜色白中透青,其上除了四个好像是用来穿洞的小孔外,别无他物。
朝歌却是不知,这快玉牌正是他用手中古剑插入赤蠕身体后,赤蠕重新化为阴气消失,所留下来的东西。
“师父这庙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来干嘛?”
“就是啊,那僵尸好可怕。”
“为师自有安排……”
“又是捡漏……”
远远的细微声音传入朝歌耳中,朝歌心想这老道心机狡诈,使得如今身体也无大碍,但自己先前一番作为算是得罪了他,要是相遇,凭借自己现在,定要被杀死剥夺一身宝物不可。
“不成,我宏愿未达,岂能在此地丧命,即便不丧命,依着那老道性子,即便不杀我,也要将我身上渊魔钟取走,然后强行逼问出功法,运气差些还要被废去修为,当真生不如死。”
朝歌一念既定,便小心翼翼地跑出了兰若寺。
人说“下山容易上山难”,朝歌迈着劲儿一路奔行,不过片刻就下了这山峰,接着依靠重阳护身符护体,再次狂奔出重重山圈。
终在午时之前,到达了“兵主庙”。
他刚一踏进庙门,就见一道银色剑气直逼自己额心,一夜苦战加之长途奔行,此刻他都累得不行了,哪还躲得开?
幸好,这道银色剑气悬停在朝歌额前三寸后,又收了回去。
“道兄!”一声清悦婉转的女孩呼声从庙中冲出,朝歌就见一黑色人影朝自己扑来,整个人一下被扑得仰躺在这兵主庙前。
“灵殊……”朝歌大喘着气。
没错,这人真是小和尚,可是刚才那声音明显是不对的。
先前小和尚一直是公鸭嗓子,如今却完全变了个样儿,可是朝歌只微微感觉了诧异一下,便没再多说什么。
“小和尚”压在自己身上,虽然感觉沉沉的,但是,他头一次感觉到,内心是这般充实,胸口,好像有什么问问暖暖的流了进来,比之前一个人走着时,舒服多了。
“啊……”小和尚忽然发现了自己的不对,一下从朝歌身上爬起,然后捂着自己嘴,本就苍白的脸,徒然惹上一层酡红:“道兄、我、我其实是……”
“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下暴露了,也慌乱了。
“不用说什么,我早已知道了,本来你不说我不问,也就随便你了,但是——”朝歌说到此,停了下来。
灵殊一听,心中顿时又羞又怒,你这家伙既然早知道了,那还和本姑娘靠得那么近,莫不是想吃我豆腐不成,真坏,当即没好声好气地问了句:“但是什么。”
“但是,你能不能先扶我起来?”朝歌躺在地上,如今一旦安全了,就全身松懈。
酸疼和痛楚,以及疲乏无力,就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他感觉眼皮就好似灌了铅,怎么都睁不开,好像睡上那么一觉。
“啊呀!”灵殊一听,顿时手忙脚乱地过去准备将朝歌搀扶,却未料,她自己也没多少力气,这没扶起多少,两人忽然一下就滚做了一团,脸儿贴着脸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