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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去啦 > 与高岭之花闪婚 > 44.念

44.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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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懵了的赵青松这才回过神来,拉住她的手:“小意,我……”

“不用说了,”钟意觉着自己这一天的气,都在这时候顺畅了。她撞见自己的未婚夫出轨,非但没有伤心,而是有了种解脱的快感,她微笑着说,“赵先生,你不用解释,我现在不关心你和她的事。”

顿了顿,她又看向捂着脸哭泣的女孩,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和她交谈:“戴杏洋对吗?水性杨花,你还真的对得起这个名字呢。”

戴杏洋哭的更大声了。

钟意用力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解下脖子里的项链,一并递到赵青松的面前。

赵青松脸上顶着一个清晰的红印,没有接,他急切说:“冷静一下,钟意,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他还在试图拯救一下这个僵硬的局面,想伸手去触碰钟意,被钟意躲过了。

钟意摇摇头,毫不留情地把东西丢在地上:“赵先生,我们的婚约到此作废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云凝月跟着她,扭头对着赵青松啐了一口:“渣男!和你那个人尽可夫的女朋友玩蛋去吧!”

都走出好久了,钟意才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就这么……结束了?说实话,除却有点被背叛的愤怒外,倒也没有多么伤心。

云凝月说:“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底都是么?走了一个赵青松,还会有更好的在前面等着你……哎,你觉着梅蕴和怎么样?”

“算了,”钟意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刚刚手打渣男贱女的那个钟意消失了,现在的还是那个小心谨慎的钟意,“和他年纪差距太大了,在一起的话总感觉像是在乱、伦。”

这话不假,刚刚还管人家叫表哥呢。

云凝月突然叫了一声:“梅蕴和!”

“……我和他不可能的,你别乱撮合了。”

云凝月神色古怪,推了推她。

钟意抬脸,看见了面无表情的梅蕴和。

钟意:“……”

死一般的寂静。

大概过了有半分钟,钟意那死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

她试图拯救一下气氛:“呃……表哥,晚上好啊。”

梅蕴和淡淡地瞧了她一眼。

“别叫我表哥了,”他理了理衣袖,慢条斯理地说,“不然的话,我总感觉像是在乱、伦。”

轰地一声,钟意的脑袋快要爆炸了,脸涨的通红。

她觉着自己需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于是,钟意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个,梅先生说笑了……我们又没有什么牵扯……哈哈,哈哈。”

干笑了两声,云凝月推她,小声说:“别笑了,太假。”

梅蕴和还是那样,垂着眼睛,表情不带一丝波澜。

明明是过了三十岁的人了,单看相貌,说和赵青松同岁,完全不会有人怀疑;但周身那沉郁的气质,却是赵青松比不上的。

钟意讷讷,觉着这天实在是聊不下去了。

终于,梅蕴和开口了。

只是这次说出的话,惊出了钟意一身冷汗。

他说:“钟小姐,你愿意和我订婚吗?”

这时候正是饭点,小区里人不多,因为太过老旧,没有电梯,钟意自己慢慢地爬楼梯。

越靠近家,她的心就越忐忑。

钟意刚刚推开门,一个玻璃杯就落到她脚下,啪的一声,炸裂来,碎裂的瓷片飞溅到她的裤脚上。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宫繁皱着眉,双手在胸前交叠,她抬着下巴,向钟意发号施令:“出去,向青松道歉,告诉他你只是被气昏头了,婚约不能作废。”

钟徽坐在沙发上,只是抽烟,一言不发。

面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钟意低头把那碎瓷片一片片捡起来,声音很轻,但带了股执拗:“我不和他结婚。”

宫繁因为这句话,彻底炸了毛,她大踏步走过来,拎着钟意的耳朵,把她从地上硬生生拽了起来:“为什么不,啊?赵青松哪里对你不好?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这个家考虑考虑……”

钟意疼的眼睛都冒泪花了,但最让她难受的不是耳朵的疼,而是来自母亲的逼问。

一句又一句,像刀子狠狠地捅进了她的心口窝。

宫繁伸手掰住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

钟意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和她对视。

她这双眼睛,与宫繁的一模一样,长睫毛,大眼睛,卧蚕,眼皮薄薄的,里面是一双灵动的眼珠子。一双漂亮的眼睛应当具有的优点,宫繁有,钟意也有。

只是如今,宫繁的眼睛被生活的重压折磨到失去光彩,而钟意还在。

她这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继承了她的美貌,却没能继承到她的气骨和才华。

宫繁冷冰冰的说:“你该去对着青松哭。”

钟意苍白的脸几乎要被她掐出指痕来,可怜到让人心都要碎了。

但宫繁不同,她的心肠是石头做的。

“婶婶,您别生气呀。有话好好说,您先放开姐姐呀。”

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钟恬像只百灵鸟,轻盈地从钟意卧室里走了出来。

宫繁松开手。

钟恬扶住钟意,嗔怪:“姐姐你也真是的,把婶婶气成这个样子。你快点向婶婶赔个礼道个歉,母女间哪里有仇呢?你哄哄她就好啦。”

钟恬比钟意小上一岁,因为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格外得家里人喜欢。

钟徽终于发话了:“繁,你也过来,别拿孩子撒气。”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就像是点了炮仗的引线一样,宫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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