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脸带着如沐春风后的清爽。

真的很像是大夏天吃了一个冰冻的西瓜。

方知寒愉悦勾唇，淡淡回了一句：“没有你漂亮。”

于甘甘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夸漂亮，但于甘甘就是羞涩了，还以为他在调戏自己，结果男人一直看着前方，专心开着车，没有一丝的玩味和戏谑。

她往后靠在车椅上，侧头看着窗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小脸。

挺烫的。

方知寒虽然一直都没有偏头，却由后视镜看到了她的小脸红，和害臊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眉眼也都舒展开来。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从憨涩中回过来的于甘甘，猛地发现这并不是回协会的路。

她赶紧扭头问方知寒：“我们这是去哪儿？”

“回家。”

“是你家吧？我不去，你调头。”

“这儿是高速。”

于甘甘咬着唇，不再吭声了。

方知寒看她惴惴不安的样子，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怕什么？”

于甘甘眨眨眼，非常认真地道：“刚才陆雪臣可是说，你要是把我卖了，我还得给你数钱呢，这你要是万一把我卖掉了怎么办？”

“那也得两清债了才能卖，放心，现在不会卖你。”

“你确实欠了我的房租，我应该算是你的债主，债主现在要求你回去。”

“你难道不知道现今社会，欠债的才是老大。”

于甘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