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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别苑里。

明幽算着时间，小丫头该回来了，便起来打了一盆水出来，屹立在门口等着她。

夜风萧瑟，人也萧瑟。

等到木枯颜回来时，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消失了大半，尽数被她洗去。

“哥哥。”

昏黄灯光下的人，还站在门口等她。

木枯颜轻轻的喊了一声，然后朝着明幽走过去。

“回来了。”明幽清冽的声音传来，比这黑夜还要沉静动听。

木枯颜走过去，站在明幽面前。

明幽的目光先是打量她全身上下，还是出门时的样子，怎么出去，怎么回来。

只不过……仅仅小半夜时间，明幽忽觉，眼前的小丫头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之处，像是，她身上的灵动少了，倒是多了一些黑暗的戾气。

明幽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拉起她的一只手，“结束了？”

“今夜的，结束了。”木枯颜回道。

她仰头看着明幽：“今夜结束的，只是一部分，我很开心。”

嘴上说着开心，但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开心的神情。

明幽心疼她，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开心就好。”

木枯颜感受着明幽掌心里的温暖，她过去一点，想要明幽抱一抱她。

“哥哥……”她的声音十分娇软。

明幽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拉起她的手，去到桌子旁边。

他亲自给她洗手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