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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秦牧不想动
中科院勘测澜宁县,秦牧自然要将自己抽身事外。他估计,澜宁县所有工厂停产这件事,必然会造成某些人的反弹,澜宁县委势必要承受各方商家的压力,在政府和商户之间变成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故此,他也乐得偷得几天清闲,在京城好好的过过年。
至于秦老爷子所说的让他和韩雪菱成亲,却是不太可能成立的。他们两个的婚事是各方关注的焦点,两方老人必定要先把道路铺平才能得以实施。否则,万一有人看不过两家联姻,派个任务给韩雪菱外出几年,那就有点让人头疼了。
过了几天,翁文华梳理了美国那边的事情,便带着刘丹回到了京城。之所以带刘丹而不是刘丹,翁文华考虑着刘丹和秦牧到底还是处于朦胧关系,不如刘丹来得契实,所以决定将秦牧提议华夏财团进入大陆市场的计划由刘丹全权负责。相比而言,刘丹比刘丹更具有大局观,两人之间,刘丹更类似掌握整盘布局的元帅,而刘丹却适合做尖锋出击的奇兵。
秦牧只是和刘丹见了一面,在老爷子睿智的目光中,刘丹满脸赤红外加心惊肉跳的离开了秦家大院,前去和住在宾馆内的王海涛汇合,商谈关于华夏财团全权收购万燕vcd的事情。在中国市场经济开放的年代,万燕vcd创造了一个神话,也覆灭了一个神话。它生产出了世界上第一台具有成熟能力的影像vcd,但是因为专利知识薄弱,将这个金到不能再金的钱罐子拱手让给了别人。93年已经是万燕向着成熟技术迈进的关键一年,秦牧自然不希望这样具有民族品牌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中。遥想上世的知识,万燕作为vcd的始祖,却在各国群雄争斗中变体力上,秦牧就感到一阵肉痛。故此,凭借王海涛广泛的交际和与南方那边的业务联系,华夏财团将在中国成立专门针对vcd市场的公司,将万燕归于麾下。
商业上的事,秦牧只是提出一个计划,由老妈翁文华冲锋陷阵就可以了。等刘丹走后,老爷子板着脸对翁文华说道:“好大的能耐了你,啊!合着外国的饭就是香的,我这里的菜就是臭的,一年到头就回来这么几天,不把你当秦家人了?”
秦牧一听老爷子的意思就有些乐了。翁文华的名声,如果老爷子不知道那才是奇怪了,仅凭美国第三财团的名声就知道翁文华的财产有多大,老爷子这是心急呢。偌大的一块蛋糕整天在别人地头上晃荡,掌门人还是名副其实的中国人,老爷子这是要给翁文华最后通牒:赶紧把业务重心给老子放到国内,要不然甭想跨进秦家的门槛。同时,他对翁文华的认同度也越来越高,否则也不会同意翁文华可以随时回到秦家大院。要知道,越是豪门,规矩越大,秦牧的三个姑姑姑父,没有老爷子的命令,若非公务问题,是断断不敢回京城的。这在侧面上也表达出老爷子的意思,只要你有能力,他不在乎你是不是名正言顺,他老爷子一句话就能确定你是不是秦家人。
趁着老爷子教训翁文华的关头,秦牧偷偷摸摸的要往外走,被老爷子一拍桌子给吼住了。秦牧这个孙子,是老爷子真心喜欢的。本来他把心血灌注在秦牧父亲身上,可是这个他命短,老爷子还没有看到心血开花结果就夭折了。后来老爷子把目光对准了高沛,希望高沛能够站出来,可惜高沛这个人做事太过于优柔寡断,面对老爷子又为唯唯诺诺,让老爷子多少有些失望。当叱咤风云后的寂寞席卷着老爷子的时候,秦牧这个遗腹子竟如神兵天降,几次表现让老爷子顿时眼前一亮。而且秦牧在外老成持重,回到家中却带着孩童般的顽皮狡黠,从他一人身上,老爷子竟能感受到舔犊情深和官场欣慰两种感情,这在老人仅存的岁月中不可谓不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秦牧苦着脸转过身,对秦老爷子叫苦道:“爷爷,今儿都二十七了,你总该给我放放风吧?”
秦老爷子佯怒道:“臭小子,又想去看你哪个红颜知己?别的我不管,明年不给我抱个重孙子,不准你踏这个门。”
秦牧一脸无奈的看着翁文华,翁文华却把眼睛扫向了别处,现在母子二人当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理,老爷子威势摆在那里,谁敢说半个不字?
说到底秦牧这一天也没有出去,原因无他,三个姑姑家的孩子们好像商量好了一般,在这一天全部到来。秦牧自当和这些兄弟姐妹在一起,沟通沟通感情,只不过跟这些在商场或者还在念书的人谈话,秦牧多少有些意尽阑珊。
第二天,刘丹给翁文华电话,已经确定了计划。经过王海涛昨天跟南方那边朋友的沟通,得到可靠消息,安徽万燕那边为了在技术上寻求更大的完善与突破,已经开始向银行申请巨额贷款,并在民间开始使用集资的方式。这是萌芽状态的入股状态,刘丹迅速拟定计划,决定以投资人的身份注资,入主万燕。
秦牧在旁边听着翁文华话里带出来的指示,摇头笑道:“万燕姜老总和孙老总可都是比较顽固的人,不太好说服啊。”说完,抿着嘴在棋盘上说了句“将军”。
秦老爷子呵呵一笑,秦牧现在有资格坐在他面前跟他下棋,明显的高于其他同辈之人。那群人用炽热而妒忌的眼光看着秦牧,纷纷考虑该如何跟这母子套好关系。说秦牧是第三代的领军人物绝对不为过,就算是第二代,除了高沛,还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入得了老爷子的法眼。老爷子又拈起马,卡在秦牧的马腿上,微笑着说道:“速度太快也不是好事,你这匹马,左右别马腿,不就成了死马?”
秦牧轻轻的拱了一步卒子,趁着老爷子跳马的时候将小卒子过了河。都说过河的卒子当车用,老爷子看着侧路杀过的小卒子,眼神微微一凝。
“有时候,看似不经意的小卒子也能成大功,这匹马要不要,也无伤大碍。”秦牧一副阴谋得逞的小孩子笑容,二十多岁的脸上充满了灵动的感觉,却不是那种少年老成的深邃:“爷爷,我记得你曾经打过一场战役,将对方的团长给放了,却留下了他的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