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江非一直专注的开车,他以为傅勋会刁难他几句,没想到车启动后傅勋就靠着副驾驶闭起了眼睛,这会儿看上去似乎已经睡着了。
为免傅勋中途醒来发难,江非这一路车都开都很平稳,终于到了自己的公寓楼下,他才迫不得已叫傅勋,然而连喊了几声“傅总”,傅勋都没有反应。
江非伸手轻轻推了推,随之再加大力度,然后傅勋皆是不省人事。
江非吓坏了,抓着傅勋的胳膊使劲儿的晃了起来,“你醒醒啊,你....你不会死了吧,喂你醒醒啊别吓我!”
傅勋终于被江非摇醒了,他抓住江非拼命晃自己的手,有气无道,“我他妈要被你晃死了。”
江非这才松了口气,但感觉到傅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掌心滚烫,抬头又见傅勋脸上几无血色,嘴唇发白,目光虚弱,江非又小心翼翼道,“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傅勋已经松开手,转身打开车门下了车,直接进了公寓楼。
江非下车后快速追上傅勋,“你应该立刻去医院。”
傅勋不冷不热道,“少见多怪。”
“可你脸色真的太吓人了,会烧坏脑袋的。”不得已跟着傅勋进了电梯,江非还在卖力劝着,“严重的话会出人命的。”
傅勋阴笑了一声,“怎么?你是担心我死在你公寓里?”
“我....”
“那我就告诉你。”傅勋别有深意的威胁道,“我要是死在你公寓,就算警察最后判定你无责,我的手下也会要了你的命。”
江非脸色瞬间惨白。
出了电梯,江非就感觉傅勋走路的身形都有些不稳,他害怕极了,又跟在后面劝着傅勋去医院,但傅勋根本没有搭理他。
进了公寓,傅勋身体就如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似的瘫靠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昏涨的大脑令他此刻思考都变的极其困难。
傅勋没想到这高烧会如此来势汹汹,的确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傅勋的思绪正处一片灼热的荒白中,额头突然附上一层凉意,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就见近在咫尺的江非...
江非一手轻摁着傅勋的额头,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比较温度,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的傅勋心里又是一笑。
江非转身跑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出两颗退烧药,然后又倒了杯水一并递给傅勋。
“把退烧药吃了。”江非小声嘀咕道,“别真出事了。”
傅勋接过江非手中的水杯和药丸,别有深意的笑问,“我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就不想趁我现在虚弱的时候报复回来?”
也许真是觉得傅勋此刻病过头了没什么威胁,江非脱口道,“我才没你那么缺德。”
傅勋脸色忽的一沉。
江非见状不妙,连忙又迅速摆手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傅总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哪会有什么报复不报复的想法,而且您的命比我贵重多了,照顾您也是我的荣幸。”
江非的奉承听的傅勋差点笑出声,他吃下药后,要江非扶着他到房里休息,江非本来打算扶傅勋到客房,结果傅勋直接强行拐了弯去主卧。
江非也没敢抱怨什么,只想着他今晚去睡客房就行了,只要能伺候好这尊大佛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