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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惊蛰和李红拂连夜出山,他对余生婆本身并无多大怀疑,但却相信老奸巨猾的王风饶那一句点拨,此老太婆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人老成精啊,更何况是老一代的赊刀人。
“自己还是年轻……”夜走山路,王惊蛰嘀嘀咕咕了一句。
李红拂忽然凑到他身边悄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走,你是怀疑那老太婆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既要了那一页生死薄,又想着不给你好处?”
王惊蛰琢磨着,试探着分析了下:“墓崖村里有几十号人被借了阳寿,那就是外界同样有几十号人等着要借,那得是什么人啊才能碰上这么大的机缘,三五年的好活谁不想要,肯定是非富即贵的人咯?如今我把这八字借命给带走了,也带走了墓崖村隐秘,老太婆岂能愿意?肯定得想着要追回来啊,关键的是,我觉得吧余生婆可不一定是孤军奋战,身后搞不好还有个操作的团队呢,不然这墓崖村里的几十号人是从哪来的?”
王惊蛰是目视前方看着夜路说出这番话来的,并未看见身旁李红拂的小脸变换了能有两三次,似乎惊异于他一句话就找到了精髓,于是接着问道:“照你这么说,外面失踪了几十人,岂不是要闹的鸡飞狗跳了?”
王惊蛰嗤笑一声,偏着头说道:“你啊还是年轻……”
李红拂被他嘲讽了一句,咬着嘴唇说道:“你也不见得和我差多少,别老气横秋的说话,酸不酸呢?”
王惊蛰眯着眼,一针见血的说道:“华夏上下十几亿的人呢,墓崖村里才几十个,这不就是沧海一滴水么,失踪了这么点点的人哪会闹得鸡飞狗跳了?说你年轻你还别还真不信,就当这几十人是被强掠走的,最多也就是其家属发发寻人启事报个警而已,这每年有多少的失踪人口查无音讯啊,不是什么稀罕事,没人会查个不停的,最关键的是如果不是强掠呢?”
“啊?那是什么?”李红拂惊讶的问道。
王惊蛰舔了舔嘴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缓缓说道:“当年戈壁滩上核试验,你知道有多少人忽然失踪了然后在戈壁滩下进行着研究,直到一过五六年甚至十年往上,他们才不在隐姓埋名然后回到了家中,家人不也是都当他们失踪了么,呵呵,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墓崖村里的这些人,之前主动跟家里人讲我要出去工作几年,干的还是保密工作,电话不能接,地址不能说,若干年后会在回去的,并且提前拿了一笔安家费,你猜这还算是失踪人口么?只是被借了几年阳寿而已,在墓崖村呆上几年却能换来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换成你是个普通人,你会不会这么干?我要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我肯定愿意,对吧?而且村里那些人少了一魂,那期间发生的事都是不记得的,等他们在回去的话,也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李红拂心里微微一颤,张着樱桃小嘴,惊异的一脸不可置信,王惊蛰见她这番反应,就摇头笑道:“我随便说说的,别当真”
自己说完,王惊蛰自己都“咯噔”了一下,刚才那番话他之前并未理出来,纯粹是顺着李红拂的话往下接着说的,等他说完忽然之间意识到,这个分析似乎挺靠谱的?
“啪啪,啪啪啪”忽然之间,漆黑寂静的林中传来一阵拍巴掌的动静,李红拂皱了皱眉,王惊蛰心底略叹,自己这连夜赶路终归还是没有赶的出去。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