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蓝昼,在她爱慕他的那些年里,以同样的深切感情爱着她吗?
“你……”她一开口,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咳……蓝昼你真的让人无法理解,你爱我吗?你的爱是给我买冰激凌,是以我的名字捐款,是为了保护我、十年不跟我联络,是把我带去欧洲生死与共?”
“对!”蓝昼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硬声硬气的:“我拿命挣的钱,花一半写你的名字。在这世界上除了钱,我只喜欢你!”
他理直气壮、坦坦荡荡,夏白本来伤感得快哭了,这又被他逗得差点要笑。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把你心目中排名说出来我听听,我能排的上你喜欢的前五名吗?家人朋友,一厂,哪个不比我更得你的关心和爱?”蓝昼将心酸委屈情绪推高到极点,再猝不及防地逼问她:“你这十年心心念念喜欢的是十八岁的蓝昼,所以我现在是一身铜臭、面目可憎的吗?你根本不喜欢我,才这样折磨我是吗?”
“我没有……”
“没有什么?”蓝昼咄咄逼人:“没有不喜欢我、还是没有折磨我?”
“没有折磨你。”夏白犹犹豫豫的,她脑子有点昏啊!
可蓝昼完全不给她缓冲时间,左手圈住她,逼问:“那你喜欢我吗?”
被他抱着,羊绒大衣轻薄温暖的感觉更甚,夏白像是被包在蝉蛹里面的虫子,浑身暖洋洋的安逸。二十八岁了,历经多少任男朋友,依然只在他的面前才有心乱如麻的情动心悸,依然只在他的怀抱里感受过安稳与心空。
“喜、喜欢。”她安逸地失了警惕,着了魔一般实话实说。
二十八岁的夏白,倾心爱着二十八岁的蓝昼。
下一秒该当清醒,可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大门口进进出出的行人惊讶地看向他们,蓝昼将双手捧住她脸,不许别人看他的夏白!
“再说一遍……”他浅浅在她唇上啄,这时候语气一点也不咄咄逼人了,句句都是从蜜糖罐里捞出来的:“夏白,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夏白连自己双脚有没有踩地都感觉不到了,摇着头将脸埋进他胸前衣服里,隔着薄薄衬衫,他心跳声隆隆的。夏白伸出双手抱紧他腰身,贴着那颗拳拳之心所在的胸膛位置,上一秒羞涩幸福得不知所以,这一秒又眼眶发酸地想哭。
“我喜欢你,蓝昼,”她依偎在他怀里,湿着眼、轻声说:“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
“你等一下,”蓝昼开始摸口袋找手机,“我得录音为证。”
夏白一拳捶开他!可从他怀里出来,发现路过的行人都在看他们……夏白镇定地慢慢伸手,翻起羊绒大衣笔挺的领子,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