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中,在座的都是垃圾,包括你沈浪在内。
至于金木聪?
抱歉,你连垃圾都不是,你只是靠着吃垃圾为生的蛆虫而已。
你依附着沈浪,写什么《风月无边》,不就是吃垃圾的苍蝇吗?
唐允越写,越是觉得自己的文章妙不可言。
太妙了。
太好了。
这样优美的文字,这么好的文章,这么深的立意,我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太牛了啊。
我都佩服我自己啊。
我都惊叹我自己啊。
唐允啊,你的才华究竟哪里是极限啊?为何我拼命挖掘,依旧深不见底呢?
越写,唐允觉得自己全身都轻飘飘的。
仿佛要飞了起来。
我写得太好了啊。
我要成大神了啊!
殿试的时候我要是有这状态,有这文章,何止是探花啊?
状元都手到擒来啊!
那一天我真是失误了啊,发挥失常啊。
但这篇策论写完的时候。
唐允美妙的感觉到了极致。
文思如泉涌,诗才如尿崩。
止都止不住啊。
一首精妙绝伦的诗,跃然纸上。
真是写得太好了啊。
我自己读了,都三月不知肉味啊。
可惜啊可惜,
这样精妙绝伦的文章诗词,竟然用来金山岛之争这样的文战。
竟然和金木聪这样一只蛆虫一较高下。
耻辱啊!
这样的文章,就应该出现在大炎帝国的炎龙大殿里面啊。
越国已经装不下我了。
只有大炎王朝,才能容得下我这个绝顶之才。
写完之后,唐允又阅读自己的文章三遍。
越看越好。
一个字都不能改,一个字都改不动。
已经完美了。
过去的唐允,以后的唐允,或许都写不出来这样完美的文章了。
然后,唐允起身,朝着三位至高无上的裁判者躬身行礼,飘然而去。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金木聪一样。
他觉得一个人就算上茅房,也不会盯着一条蛆虫看的。
一个人走路要踩死蚂蚁的时候,难道还会抬起脚来看蚂蚁的尸体吗?
当然不会,随随便便踩死,然后不经意将鞋底蚂蚁尸体蹭到地上便是了。
最多再感叹一句。
金木聪蚂蚁,你能够死在我唐允的脚底上,真是你莫大的荣幸啊。
………………
而肥宅金木聪依旧在一个字一个字地雕花。
哎呀。
我好像又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了啊。
这样一个一个字地雕琢,每一勾,每一划都倾注所有精神,真是好有意思啊。
真好玩啊!
好玩到我都差点忘记在考试,忘掉我在抄书了。
宁启王叔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金木聪还在一笔一划地写。
那速度慢到了极致。
这不是手瘸,这是脑瘸,所以才慢啊。
于是,宁启王叔同情叹息一声。
继续低头看书。
又过了一个时辰。
距离考试结束只有半个时辰了。
终于,金木聪雕完了最后一个字。
好舒爽。
好过瘾。
好累啊。
那种虚弱的感觉,就仿佛那天晚上第一次看到姐夫画的那些女人一样。
雕完了最后一个字后,金木聪抬头一看。
咦?
唐允那个装逼犯竟然走了?
啥时候走的啊?
那我也走吧!
金木聪起身,朝着三位大任务躬身行了一礼。
脚下一阵踉跄。
腰酸背痛,好虚啊。
然后,金木聪肥胖的身体踉跄离去,看起来显得尤其的悲凉。
宁启王叔道:“文战结束,进来吧!”
玄武伯,晋海伯进来了。
一并进来的还有几个宦官,一个个都眉清目秀,带着书卷气。
他们是内廷专门负责抄写的太监。
宁启王叔道:“晋海,玄武,你们两人指定一个抄写太监,去将两位世子的文章诗词抄写一遍,然后封上名字,最后交给我们阅卷。”
“是!”
玄武伯和晋海伯指定了一个抄写太监。
这个最眉清目秀的太监上去,先抄唐允的文章和诗词。
面无表情。
然后,他再去抄金木聪的文章和诗词。
脸色稍稍变了一下。
然后,继续面无表情抄写。
这个细节被众人看到了,你看到金木聪文章时候脸上表情竟然都变了。
这是写得有多么烂啊,完全不堪入目啊。
真是难为你了。
这么烂的文章你也要硬着头皮抄下去,就如同沾翔的黑暗料理,闭着眼睛也要吃下去。
两份考卷都抄写完毕,封上了名字。
至于金木聪和唐允原版的卷子,被暂时封存起来。
等阅卷完毕后,才会拆封进行对比,确认无误。
所以,文战的公平公正真是没有问题的。
抄写封住名字后的卷子,会放在暗箱里面打乱顺序。
最后,再拿出来阅卷。
……………………
阅卷主要是由宁启王叔和索玄侯爵完成的。
威武公爵是武将,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索玄侯爵阅读的应该是唐允的策论和诗词。
“好!”
“写得太好了。”
“断题,文字,立意,无一不好。”
“这篇策论别说放在今日文战,就算放在科举殿试中也绰绰有余了。”
“了不起啊,少年可畏啊。”
“年纪轻轻竟然能够写出这样的文章,真是让人拍案叫绝啊。”
“这首诗也好啊,厉害,厉害啊!”
虽然没有喊出名字,但索玄侯爵心中还是觉得,这肯定是唐允的文章。
前尚书令大人索玄觉得,胜负根本没有丝毫悬念的。
或者说,胜负早已经注定。
唯一的悬念就是唐允会写出怎么样的文章?
如今,真是没有让他失望啊,太出色了。
至于金木聪?
那种废物的文章,就只能让人作呕吧。
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
而一边的王叔宁启,抽到的是金木聪的答卷。
他则完全惊呆了!
一开始,他是想要拍案叫绝的。
但是手还没有拍下去,就停了。
因为那样太轻浮了。
有些文章让人赞叹不绝。
而有些文章,则让人震撼,让你自愧不如。
眼前这篇策论就是如此。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篇策论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
但立意深刻,完全没有其他文章的那种战战兢兢谄媚讨好之相。
真是风清月白,灵思忽至所得之文。
区区六百言,读起来有青铜铿锵之音。
看完这篇策论。
宁启王叔迫不及待看接下来的这首诗《龟虽寿》
看着看着,他竟然不由自主念了出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颇有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意思。
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写得太好了啊。
大气磅礴,却又引人深思。
尤其宁启王叔七十八了,更是感同身受。
就单单这首诗,让他深起知音之感。
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这已经不能用写得好来形容了,简直让人膜拜了,恨不得焚香沐浴后再来拜读了。
唐允竟然有如此之才?
真的不像啊!
宁启王叔本能地觉得这肯定是唐允的作品,毕竟金木聪只是一个废物。
但是,唐允的文章宁启王叔是看过的。
不是这种风格。
他胸怀锦绣,却过于绚烂,懂得放却不懂得收。
是顶尖的文章,但却无法问鼎宗师。
就在此时,旁边的索玄侯爵道:“宁启王叔,你快看看我手中这篇文章,写得太好了,太惊艳了。”
然后,两个人交换了考卷。
宁启王叔打开唐允的策论,看了一眼。
顿时皱眉。
如果寻常时候,他还会惊艳一下。
而刚才看过金木聪的考卷后,再看唐允的文章,顿时觉得有些不堪入目。
只会故作惊人之语,哗众取宠,庸俗下品。
什么玩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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