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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没有那般累过,杨野这一次的休息直接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直把他人都给睡糊涂了。中午一点多,杨野从床上爬起,洗了个澡,从冰箱里觅了点食物,正准备吃的时候却被两位阿姨喝止了,拍掉杨野的手,将刚从冰箱里取出的一些火腿肠抢了过去。
两位阿姨是杨野请来照顾秦母的,不过现在在也承担起了所有人的伙食以及其他一些事情,杨野多给了一些工资。长时间相处,两位细心、贤惠的阿姨也是已经融入了这个小圈子。她们对待这一大群的年轻人都不错,能帮则帮。
被抢了火腿肠,杨野只得退出了厨房,他被叮嘱过一会再来,大概两位阿姨要出手帮他做一些热食了。嘛,没事,再等等,也算太饿。
想了想,杨野楼上跑去。
昨天,宋斌可是说了有事情相商量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尽快确定、解决才是正事。
时间已经跨入了十一月多了,但房间里依旧是横七竖八躺着光膀子的身体,叫杨野颇为无语。找到宋斌,这家伙刚好醒了,看到杨野他也是微微点点头,笑道:“等我一下。”
之后,便是跑走。
过了一会,宋斌重新回来,已经是洗簌完毕,手中还多了一沓纸张玩意,是什么?
“野子,昨天跟你说了,有事需要商量一下,其他人都问过了,没有问题。但我觉得,这事成不成还得让你决断一下。”宋斌坐到杨野对面,说着。宋斌其实还算是一个挺阳光的小伙子,长相不差,笑起来好看,但牢狱生活对他的心境有很大的改变,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尤其是最初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见到外人都是一副相当仇视的感觉,现在好多了。
“没事啊。你说。”杨野笑了一声。他又不是什么董事长,什么事情也要这般向他报告了,还这般认真。
“嗯……你先看看这个。”宋斌应了一声,将手中的一沓a4纸张递给了杨野。
杨野接过。看了起来。内容其实很简单——
简历。
这就是一大份的简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这些并不是关注的焦点。吸引杨野注意的是另一条,也是重复出现在所有简历的讯息:进过监狱。
杨野手中这一沓的纸张,所有简历上介绍的人。全部都从监狱里面出来的,罪刑不同、服刑时间长短也不同。
“这些人,我在监狱里面都见过,都认识,他们有些出来了,有些还没有出来,但都是改过自新的,也想找一份工作好好做,但……你也知道,进过监狱的,有前科的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杨野皱着眉头,将手中简历放下,抬头看向宋斌,轻声道:“他们应该有分配工作的吧?”
“有,但你也能想到,那种纯体力、流水线的工作不但工资少,还很累,他们有的进去做了不少时间,而后出来了,想另谋一份工作,刚好我们工作室缺人手,我就问问你。”宋斌缓声说着,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庆幸。也对,如果没有了杨野在这边、大概他也如那班人那样,必须到处谋生,却又四处碰壁了。
杨野沉思着,用这群人,不是不可以,但其中的隐患太大,比普通人大上数倍。如果出事,后果不堪设想。比如如果用了其中一些人,在付给他们工资的同时,他们绝对工资太少,远不如他们曾经抢劫、偷窃来的多,这样的心理之下难免不出事。人心隔肚皮,杨野无法揣度别人在想什么,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身边人。
“你考虑到了危险性吗?我的意思不是说每个人出来都会再犯,但你也知道为什么其他企业、公司不愿意用他们,是怕他们再犯,社会上再犯的人不在少数,你,我了解、我知道,所以我能坐在这里和你聊,他们,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无法明白透彻,人心,是最难懂的啊。”杨野低声说着,周围有人在睡觉,他们的言语有些激烈了。
“我知道。”宋斌点点头,这些他都懂,全部都明白,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层,他才来和杨野商量而不是直接聘用,“我之前是有想法的,尽量解决‘安全’这一问题。”